所以薛家那位神秘的老祖花個三九二十七,兩千七百年搶一個牢哥的身體,是有多么想不開啊。
云意辭此刻萬分慶幸沒帶著帝詔來。
帝詔遠在魔界,薛家也無人知道他的存在,應是安全無恙。
云意辭總結道:“所以現在是?”
“等你妖侶一起行動?”
她對那曦明城的妖王印象不太好,因為女兒注定早夭就要拋棄女兒,實非君子所為。
薛紫煙道:“我已派人將歲宜送到她父親那。”
“我的妖侶,會在外靜觀其變。”
那不就是中場看戲。
局勢好就進來插一腿,局勢不好就與我無關。
沈懷川輕哂道:“現在看來帝詔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帝詔對于羽族的忠貞不渝引以為傲,看來也不是所有羽族都是那般。
薛紫煙不知沈懷川提到的人是誰,但是她從他細微的語氣變化中聽出了言外之意。
她垂下眸子,低聲道:“前輩見笑了。”
“他見我顏色好,也曾真心寵愛過我,不然也不會認我做他的妖侶。”
“我為了活下去只能對他百依百順,為著歲宜,我第一次頂撞了他。”
“人族與妖族,中間本就隔著天塹。”
“他不會為了我把曦明城的根基搭進去。”
“至少他應了,若我事敗,他會保證歲宜無憂。”
云意辭道:“那你事成了,他就白撿一個九鳳血脈的乖女兒?”
“男人千千萬,你這個真該換了。”
云意辭話糙理不糙,薛紫煙卻只是無奈地笑。
這么多年,她處在下位慣了,以色侍人。
她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那個男人的給予上,她有什么資格換男人?
再者,即便事成,她也要為歲宜的以后考慮。
歲宜跟著父親,可以正大光明繼承曦明城,總好過跟著她在人界漂泊。
云意辭一哆嗦,上前拍薛紫煙一下:“你真是被鬼迷了心了。”
“你先是你,才是歲宜的娘。”
“你懦弱,你委屈自己,自以為是的犧牲自己,反而是對她不好的表率。”
薛紫煙苦笑道:“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
云意辭說回正事:“九鳳這事我知道了。”
“接下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所謂的縛奴咒,還有更加高階的咒術。”
云意辭猜測徐鼎他們是沒有找到解決辦法的。
不然那日對她動手的女修士也不會對著她光潔的后頸又驚又喜。
徐鼎拿出祖先的手書遞給云意辭:“薛家有一門特殊的天賦,是為咒術。”
“有些像言靈,但是與言靈不同,他們下的咒會變成咒紋出現在中咒人的身上。”
“唯一解咒的辦法,只有中咒者死,或者下咒人主動解咒。”
云意辭突然想到一事,陰山巫族,擅長的巫術也是以咒紋的形式呈現。
“等等,我們或許有辦法。”
云意辭拿出儲物袋,在其中翻了又翻,翻出一個黑球球般的物體。
正是當年容暄辛辛苦苦研制的能與另外一處空間見面通話的法器。
后來這寶貝沒用上,容暄還是送給她了。
現在,這法器的另一半正在靈微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