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意辭等人驚了。
無妄被盯得老臉一紅,解釋道:“不是我現拔的毛。”
“我被斬下其他頭顱時,歲戈就在一旁,他偷摸著收起來了。”
“上回路過曦明城的時候,我全部討要回來,然后埋葬了他們的軀殼,只取了幾根頭羽作為紀念。”
“你們帶著九鳳的羽毛,或許能掩蓋住你們的氣息。”
眼看朝暮鄉近在眼前,眾人也不再推辭,對無妄道謝后紛紛貼身收下九鳳鳥羽。
日月梭逐漸逼近,燭見道:“不如我先到前面探探,看看是什么情況。”
云意辭:“也好。”
燭見從日月梭上躍出,赤紅的身影在金色的云端中如同靈活的小蛇,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過了一會兒,云意辭袖中的傳訊符就震了一下。
接通后對面傳來的燭見的聲音:“可以直接過來,這座城,嗯,怎么說呢,很奇怪。”
“沒有人看守,他們都自行其是,不管他人。”
“我進來時他們連個眼神都沒給我,但是保險起見,還是把日月梭收了吧,我到城外接應你們。”
這么大的日月梭靠近,想不注意都難。
眾人得到消息,謝千訣便把日月梭收了起來,紛紛御劍到城外與燭見匯合,然后再進城。
如燭見所說,整座城十分松散,并沒有任何守衛。
傳送中的朝生暮死的朝暮鄉人一個個步履匆匆,在城中來往穿梭。
他們的注意力全在自己的身上、腳下的路上,根本沒人有空搭理他們這幾個外鄉人。
然而城中建筑卻精巧各異,容暄四處看了一眼,悄聲道:“這些都是法器,能收起來的。”
“不過我看著不像我域熟悉的煉器流派。”
無妄也大吃一驚:“以前我來時可沒有這么多房子。”
云意辭道:“這不是用來住的房子。”
眾人定睛細看,果然,就說離他們最近的市樓,牌匾上寫著“賭坊”二字。
賭坊外還有一個店小二打扮的類人之物口中循環不停:“你想體驗一把人生巔峰快感嗎?此生不留遺憾,快樂就趁現在!”
最有發言權的謝千訣滿頭黑線:“如果我只能活一天,我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賭坊里,”
可是店小二旁邊的朝暮鄉人,有的面色潮紅像是大醉一場,有的鬼叫哀吼輸的眼紅。
不過從里頭出來的人不管是怎么表情,一出來頂多發泄一會兒就都步履匆匆趕往下一個地點。
再往前,還有飯館一些凡間常見的店鋪,里面接待客人的都是一樣的店小二。
容暄也覺出味來了:“這些是最低級的人傀。”
除了還算受歡迎的賭坊,云意辭注意到大部分朝暮鄉的人都是出了賭坊就往一些從外表看不出是什么用途的樓中跑。
而且一去就不再出來了。
所以城中的朝暮鄉人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少。
“容師兄,你看的出這些是什么用途的法器嗎?”
容暄辨認一番,肯定道:“是幻器。”
所謂幻器,他們年少時在宗門歷經考核經歷過很多次了。
人入內之后,會見到各種各樣不真實的幻境作為考核。
云意辭倒吸口氣:“我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