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拂月等人從長虞口中知道云意辭離開的消息時,日月梭已行出老遠了。
眾人聽到月娘失聯皆有些擔心。
“師妹就喊了謝師弟一人去嗎?”
長虞解釋說:“掌門說,如果以月前輩的實力都處理不了,那再多的人去也沒用。”
“幾位前輩與她外域跋涉許久,難得回來與師父相聚,她會很快處理好趕回來。”
“若是需要幫助,她也可就近找附近的妖王求助。”
云意辭就是想著一旦過來跟溫拂月告辭,弄不好又要勞得他老人家跟著她跑,所以干脆讓長虞轉告,自己帶著謝千訣趕去妖域了。
暮云間二人還有些擔心,溫拂月卻挨個敲他們的頭。
“你們現在加起來都打不過你們師妹,小辭不喊你們還不舒服了。”
“小辭心中自有成算,你們與她在外面這么久,她照顧你們多還是你們照顧她多,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暮云間與寧聽瀾一聽皆羞慚地低下頭。
寧聽瀾:“今日再陪師父一日,明日我便閉關破境了。”
暮云間別扭地轉過頭,自尊讓他不想順著寧聽瀾的話說。
“我......師父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不說,但偷偷修煉,遲早有一日卷死寧聽瀾!
日月梭上,云意辭正與謝千訣和燭見二人歉意道:“抱歉,本來想讓你們兩個好好休息的。”
“我擔心遲則生變,所以厚著臉皮把你們喊上了。”
她本想自己趕過去,順帶練練瑤螭給的縮地成寸的法門。
但那法門有一個前提,就是修士必須熟悉起點與終點的環境與路程。
她還沒本事一下從靈微宗縮地到血淵,萬一中途落錯地方就慘了。
思來想去,還是日月梭快些。
至于燭見,因血淵她再熟悉不過,云意辭為了盡快找到月娘,所以將她也喊上了。
燭見連連擺手:“說的哪里的話,正好我想順路去青丘看望小樹。”
謝千訣也道:“我本就閑不住,在外走慣了,一時停下來反倒不知道做些什么。”
帝詔小雞啄米式應和:“我也是。”
云意辭忍不住捂臉:“你是個鬼啊。”
“你怎么知道我們出來了?”
她與謝千訣燭見才上日月梭,帝詔就跟來了,不知道哪里得到的消息。
帝詔挽袖坐在一旁,手指輕敲桌案:“這是秘密。”
云意辭也懶得追問,靈微宗內山巒起伏,靈鳥數不勝數,總不過又是哪個“小奸細”恰好看到給帝詔傳信了。
帝詔跟來也有大用。
當年他們在血淵歷練,謝千訣還在南華宗,所以沒去過血淵。
云意辭也只能指出大概的方向。
現在帝詔來了,隨時可以召來靈鳥為他們辨明方向。
萬事具備,日月梭日夜兼程,幾日之內就在靈鳥的指引下抄近路趕到血淵附近。
與記憶中沸騰的血淵不同,燭龍的骨血在燭見離開之時就已干涸。
云意辭在舟舷向下望去,只看到一條蜿蜒無盡的黑色溝壑。
突然,帝詔召來為他們引路的妖鳥目光如電,長唳一聲從日月梭上俯沖而下。
這些日子,妖鳥都是自行捕食獵物,眾人也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