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兩股力量相互絞殺在一處,到底是那股妖力占了上風。
“你們在暗處等著,我去看看。”
云意辭當機立斷,從儲物袋中翻出一套黑袍披上。
她身形一變,在幾息之間穿水破浪直奔打斗中心。
只見一只脊背長著毒刺的妖鰻與一藍衣青年纏斗在一處。
那青年明顯體力不支,下半身被妖鰻的尾巴纏住,手中的劍卻狠狠插入妖鰻身體中。
海水變色,不知是青年的血還是妖鰻的血。
云意辭從青年逐漸失力的動作中猜測他是體表受傷,不幸浸入感染了妖鰻的毒液。
不敢再耽擱,云意辭手起劍落,劍光閃過之時,立時將妖鰻斬成兩段。
青年掙脫了妖鰻的束縛,身上的傷口溢出血色飄散在冰冷的海水中。
他顧不上身上的傷,對著突然出現及時相救的黑袍人露出驚訝之色。
“晚輩謝觀玄,多謝前輩相救!”
云意辭聽到這名字心念一動,這不就是謝千訣提過的和謝家有血海深仇的人嗎?
“你與謝家是什么關系?”
謝觀玄心中惴惴,他纏斗許久的九階妖鰻抵不過面前人的一擊。
如今謝家勢微,也不知此人是敵是友。
他斟酌一陣,老實道:“我父親是謝家的旁支,但到我這輩已不再被謝家承認。”
“晚輩與道侶在附近城中生活,為補貼家用,我接了城主府的任務,前來捕捉一只九階水系妖獸。”
他看了眼被斬成兩段的妖鰻龐大的尸身。
“是晚輩托大了,多謝前輩相救。”
“這妖鰻為前輩所殺,自該歸前輩所有。”
至于他此前與妖鰻纏斗消耗的氣力半點不提。
云意辭暗自點頭,謝觀玄并不貪婪,也懂得審時度勢,怪不得謝千訣愿意和他合作。
不過她也不稀罕這妖鰻的尸身。
“我要這妖鰻無用,雖不是活的,但你拿去應當也能換些靈石。”
謝觀玄沒想到這神秘人這么好說話,他驚道:“前輩,您......”
云意辭道:“這妖鰻可不是白給你的,我與謝家有些淵源,只是在海中閉關許久,需要找個領路人跟我說說外界的事。”
謝觀玄腦子瘋狂轉動,以前他父親活著的時候還會跟他說些各家的厲害人物,怎么從沒聽過有在海中閉關的。
不過,他父親當時就算在族譜上,也是旁支,觸碰不到權利核心。
這黑袍人出手便讓他有種灰飛煙滅之感,想是哪家比家主還要厲害的長輩。
謝觀玄恭敬行禮:“不知前輩是哪家的?”
云意辭不答:“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謝觀玄頓時老實了,不敢再多問一句。
“先上岸吧,去你家中再說。”
謝觀玄也不敢耍心眼,收好妖鰻,自行處理了身上傷口,與云意辭一路上行破出水面,接著御劍前行。
路上謝觀玄自以為隱蔽的看了眼云意辭腳下的靈劍,但仍對應不上她的身份。
二人在空中御劍飛行,海里的巨鰲搭著沈懷川幾人緊緊跟隨。
幸而巨鰲速度不慢,跟得上凌空飛行的靈劍。
云意辭一算時間,他們竟飛了約莫三四個時辰,直到天擦黑才看到土地。
謝觀玄輕咳一聲:“前輩勿要見怪,我道侶乃是妖修,離不得海水,所以我們就在城外的小漁村定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