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這青年做不了什么,云意辭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
容暄還是狠狠壓制了一番心中的怒氣。
云意辭懶得與其虛與委蛇,只面無表情地看著青年。
倒是與青年一路的元嬰頭領似乎察覺了什么。
他湊近青年低聲道:“此番出來少主特意交代過,若是尋常的女子玩了也就玩了。”
“但此女應是城中客卿,連謝春秋都對她禮遇有加,想必有過人之處。”
“少主一直禮賢下士,還請您勿要借謝家的勢壓人,壞了少主的名聲。”
青年聽到一口一個“少主”,頓時面露嫌惡之色:“不過是運氣好,從夫人肚子里生出來的罷了。”
他恨恨道:“明明同一個父親,我比他年長,與薛菀年紀相仿的人也是我。”
“就因為他是......”
青年猛地停住,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口快竟將那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都搬到了明面上。
甚至在當眾抱怨對謝家嫡系的不滿。
他輕咳一聲,倒把之前的那點旖旎心思忘了大半。
青年揮了揮手,懨懨道:“行了,你們都走吧,等桃衾來了就將她送來。”
“對了,謝春秋,把你準備的禮物送來看看。”
這個動不得,專門為他準備的總能動吧。
禮物么,容暄自然是沒準備的。
不過后院還有幾個鉆營著榮華富貴,連謝春秋都能貼上來的人。
想必服侍這人模狗樣的謝氏本家的公子更是千肯萬肯了。
果不其然,消息傳到后院,后院那些被謝春秋冷待的美人激動的一個個搶著要去服侍新來的謝公子。
這些天,謝春秋連后院的門都沒進過。
他們原以為是謝春秋不行了,沒想到后頭還有這么大一場富貴。
容暄見狀,干脆也不挑了,一波打包帶走送去給謝三慎挑選。
從那青年的話里他與云意辭推測出青年的身份。
如今謝家族長的庶長子。
此前他們打聽過現在的少主名為謝三玨,而少主上面還有個不受寵的庶兄。
沒想到這回派到忘憂城的人竟是他。
容暄操縱管事備好宴席,再帶人進去飲酒作樂,將人暫且安撫住。
那廂去問桃衾的侍從苦著臉獨身前來。
都不必問,他就戰戰兢兢到謝春秋面前說:“桃衾姑娘說,謝公子是城主的客人,并非蕭家的客人,恕不接待。”
謝春秋一副惱羞成怒又不敢聲張的模樣,他一把提溜過人壓低聲音道:“再去請,請不到人你就別回來了。”
侍從滿臉苦相差點哭出聲,但轉著眼珠一琢磨,他盡了人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總不過就是去春風樓外面摸魚盯梢,兩邊都不得罪。
云意辭與容暄靜立在廊前伺機而動。
屋內謝三慎看似愚蠢實際上十分惜命。
那十個元嬰修士三人在明,七人在暗,呈眾星拱月之勢。
云意辭可以悄無聲息同時擊殺十一人,容暄要將遠近不同的十一人同時轉化成傀儡的動靜卻是瞞不住的。
保險起見,還是先從謝三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