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禁地。
罡風嗚咽,一條金色龍影在混沌中若隱若現。
他的鱗甲金光流轉,又在游離的瞬間倏而黯淡。
隨著龍影的游動,鎖鏈拖動在地的沉重聲傳來。
一道、兩道、三道
一百零八道銹跡斑斑的鎖鏈無情地貫穿了他的身體。
龍影似乎無知無覺,依舊拖著身體里的鎖鏈在這方囚禁他的天地中麻木的徘徊著。
突然,禁地的邊界一陣光芒亮起。
一名清逸俊美的青年從光芒中走出踏入禁地之中。
他的出現讓龍影瞬間暴起,龍首猙獰沖向青年,殺意四射。
青年輕斥道:“孽畜!”
他話音一落,龍影體內那一條條鎖鏈接連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
符文將鎖鏈上的繡蝕融化,鎖鏈通紅似滾燙的烙鐵,限制著龍影讓他進而不得。
青年飛身而上,越過盤桓的龍身直達禁地中心。
禁地中央,一塊白色的龍紋玉佩被束縛著,玉佩上的龍紋金光熠熠,與龍影身上的光芒如出一轍。
青年拈出一顆指尖血向下滴落到玉佩之上。
血珠融入玉佩,本已認命的龍影突然咆哮出聲,接著瘋狂掙扎,試圖擺脫鎖鏈的束縛。
龍影的掙扎觸動了玉佩,那本已融入玉佩的血珠竟然被硬生生的排斥擠出玉佩表面,最后順著玉佩滑落滴進土地里。
青年沉下臉,怒斥道:“你這不知好歹的畜生!”
“我乃是謝家下一任家主!”
龍影用盡全力飛起,惡毒地將身體里的鎖鏈摜向青年。
青年匆匆躲過鎖鏈的攻擊,便聽天外傳來一道蒼老的男聲。
“三玨,夠了,你若不能讓龍佩自愿認主,強求又有什么意思。”
老者的話令玉佩顫動,龍影在他的威壓下也只得退避回龍佩之中。
謝三玨壓下心中不甘,落地行禮道:“老祖宗。”
他不甘心啊!
他們謝家的嫡系無法覺醒天賦已有千年之久。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令龍佩認主,借助龍佩激發他血脈中的天賦。
他不甘心和父親一樣當一個令人詬病的家主!
“與薛菀雙修之后,到時候我的修為應能再進一步,到時候我想再來試試。”
老者沉默許久:“歷任家主,皆飲恨于此,可即便龍佩不認,也不影響他們是謝家人心目中優秀的家主。”
“三玨,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記得家族試煉快要開始了。”
“此番你庶兄定然會有所動作,別讓家族里好苗子落到他手里。”
謝三玨壓根不把謝三慎放在眼里。
謝三慎那個蠢貨還以為是自己主動請命去的忘憂城。
殊不知是他叫人在謝三慎耳邊吹耳邊風。
忘憂城的謝春秋與他的好庶兄愛好不謀而合,一聽果然心動。
此行來回的時間,足夠他把來參加試煉的謝家子弟情況摸透了。
“是,老祖宗我知道了。”
謝三玨凝視著龍佩,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禁地。
陽光晴好,驅散了禁地的陰冷,卻無法驅散他心中的陰霾。
謝三玨返回自己院中,便聽暗衛來報。
“少主,謝三慎已經回城了,此行并未出現什么差錯。”
謝三玨不以為然道:“既然回來了,就不必叫人盯著他了。”
“那蠢貨不給我那好庶母拖后腿便算好的了。”
“對了,這次家族試煉可有什么出類拔萃之人?”
暗衛面無表情的匯報:“謝臨雪,女,年三百,化神。”
“現住于翠竹酒樓。”
“謝觀宴,男,年二百五.......”
暗衛不緊不慢接連報了五個人名:“這便是此次值得關注之人。”
“另外,天字七號來報,有一人名為謝千訣,要參加血脈試煉。”
謝三玨嗤笑一聲:“謝千訣?哪里冒出來的人?”
“我謝家家譜往上可追溯千代,無一錯漏。”
“他既想參加,那就讓他參加,反正這個試煉從來沒人能通過。”
“交代下去,若試煉失敗,就將他當眾凌遲,省的什么阿貓阿狗都來認親。”
暗衛應下:“是。”
“少主,薛家的人不日便要到了。”
謝三玨不耐煩道:“他們提出的那些嚴苛條件我都盡量叫人去完成了。”
“訂婚時日未到,他們提前來是有何打算?”
暗衛小心打量著謝三玨的神色:“我們的探子,打探到薛菀小姐并不愿意這門婚事。”
“那些嚴苛的條件,也是想叫少主與家主知難而退。”
“沒成想家主硬是給達成了。”
“她說動了薛家家主將聯姻人選換成薛?芮小姐。”
謝三玨倏然變了神色,他一掌將手邊的桌案劈成粉齏。
“這賤人!”
薛家,無非是嫌棄他這家主之名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想弄個庶出的來搪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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