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暄拿謝千訣的執拗毫無辦法。
他深吸口氣,從袖中摸出件黑袍將謝千訣罩住。
“跟我來。”
“我們去找九夢,趁著現在謝家失守,我們或許可以用謝家的大陣反過來對付九荒。”
在倉皇往城外逃竄的身影中,他們兩個逆勢而行的身影格外顯眼。
蕭似錦余光看到謝千訣的動作,憋出一句:“真是瘋了,謝家的人,找回了個反骨逆子。”
李春溪心念一動:“此時外域人和九荒都顧不上他,不如我們將其擒下?”
薛熹大罵:“你看看你的頭頂,你怕不是瘋了!”
“不對,是九荒瘋了!”
一同逃亡的眾人倉皇抬頭,不約而同露出驚恐的神色。
蒼穹因九荒劍勢逐漸扭曲坍塌,橫貫百里的漆黑裂隙陰森的張開了口,云層如退潮般向兩側奔逃。
不,不只是朝陽城,連整個天靈域都成了這群人的戰場。
蕭似錦一群人根本沒跑多遠。
他們連呼吸都困難,速度更是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因靈氣被抽空,他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座下的靈器。
虛空中那些外泄的細碎的劍氣更是將他們外露的肌膚都割的血跡斑斑。
在差了幾個大境界的九荒和外域人面前,他們就如同玩物一般。
眾人絕望地看著明明近在眼前卻永遠也逃不出去的朝陽城。
容暄與謝千訣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
謝千訣見他們的靈劍一齊失控,干脆召出日月梭將容暄帶上,駕駛著日月梭往謝府本家飛。
日月梭與旁的飛行法器不同,不然也不能在時空縫隙中飛行,它可以另外儲存靈氣供內部運轉。
九荒眼鋒若刀,盯著沈懷川與云意辭二人。
“就憑你們,接不下我這劍。”
云意辭手中懷川劍挽了個劍花,將懷川利落地遞給沈懷川。
“可以的。”
沈懷川愣了一下:“你......”
“我借你一劍始,你當以此劍終。”
“你已非魔身,借劍當還。”
“我也有一劍,曾伴我千年,護我無數,上斬天道,下渡忘川。”
云意辭指尖輕抬,似有一縷春風拂過。
虛空中驟然浮現萬千細碎金芒。
此時此刻,無論身在何域,是人是妖還是魔,都下意識抬起頭看向天際那壯麗的一幕。
“那是......”
那是天地間最純粹的功德信仰之力。
星星點點,如螢火流轉,又似金砂傾瀉,每一縷都凝聚著世人感激與信賴。
金芒匯聚成溪流,在她掌心盤旋纏繞,漸漸凝出三尺劍形。
劍身未成,清越的劍鳴便響徹云霄,被九荒吸光的靈氣如百川歸海,盡數涌向這柄尚未完全顯化的功德之劍。
劍鋒每凝實一分,便有梵音隱隱,仿佛有萬千生靈在虛空低誦她的名。
金芒盡斂之時,一柄通體澄澈如琉璃的長劍已然成形。
劍刃并非鑄就而成的金屬冷光,而是流動的金色輝焰,劍身處生機煥發,如風輕挽。
此劍既成,連天道都為之輕顫,方圓百里枯木逢春,殘桓綻花。
“此劍名為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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