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白馬市紀委的電話,他便早退了一會,駕車回了白馬市,先去市紀委一趟,看找自己問詢什么事情。
到地方才知怎么回事,于是對市紀委的工作人員毫無隱瞞的將那天他在張華辦公室里聽到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隨后按上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這才離開市紀委回了家。
南陸省紀委接到白馬市紀委傳來的關于段國生、張華、鐘鵬以及酒店服務員的問詢筆錄后,馬上對事件有了一個準確的定性:閔琦中這個人不老實,試圖掩蓋事實真相,這是有意與組織對抗啊。
第二天,章平縣委書記簡永紅出現在了白馬市紀委的辦公室,她說她要來反映一件事。
白馬市市委常委、紀委書記江波親自接見了簡永紅,并安排人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受并詳細記錄了簡永紅書記的口頭反映。
簡永紅面色凝重地向江波書記講述:原來,段國生和張華都曾在不同程度上遭受過來自閔琦中的巨大壓力,二人厭煩不已,但礙于是上級領導,拍賣工作還未進行,不方便公開硬頂,只能采用虛與委蛇的策略與之周旋。
尤其是在那個特殊的大年初二,就連耿宏昌省長本人也親自出面,對他們三人予以特別的叮囑,而且這些話語充滿了強烈的指向性,就差明說“必須是天潤公司勝出”的話了。
最后,簡永紅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江書記,緩聲道:“江書記啊,我心里跟明鏡兒似的,清楚你們市紀委此次展開工作問詢實屬再正常不過了。
畢竟咱們身為黨員干部嘛,那肯定是義不容辭、責無旁貸地要積極配合組織安排,老老實實前來接受問詢的呀!
但話說回來,您仔細琢磨琢磨,這兒可是執紀部門吶!
讓這些同志到這么個嚴肅且敏感的地方來接受問詢,難道就沒考慮過可能會給他們造成什么樣的心理影響嗎?”
她頓了頓,似乎想要強調什么,接著又補充道:“這種環境本身就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萬一有些人心理素質稍差點兒,說不定還真容易產生些不必要的負擔呢……”
說罷,簡永紅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江書記,您也許忘了張華幾年前遭受的經歷了吧?就是咱們的紀委,在竹林縣.......”
江波說道:“該死,我忘了!”他“忽”的站了起來,注視著簡永紅好一陣,柔聲道:“永紅書記,張華他不至于吧,這都過去幾年了,還能有事?”
簡永紅得理不饒人:“江書記,張華正在省里幫著我們縣跑資金呢,你們把他給喊回來的,如果他沒事,咱們兩好擱一好,如果他心理上有事,耽誤在省里跑資金,您江書記負責。
這還不算完,再過幾天張華要去南方招商引資了,如果您這次影響了他去南方的招商引資......”
她看向旁邊的做記錄的那名工作人員,說道:“我反映完了,要跟你們的江書記聊幾句,你先出去吧!”
江波沖那名工作人員點了一下頭,那名工作人員拿著文件夾離開了,臨出門時還不忘帶上房門。
只見剛剛還溫文爾雅的簡永紅站了起來,一指江波,沉聲罵道:“江黑頭,你這次問詢要真是將張華勾起傷心往事來,我跟你沒完。”
剛剛還一本正經的江波書記瞬間陪著笑臉:“老同學、老同學,別發脾氣,這次的確是我的疏忽,我將這茬給忘了,想著無非是配合省紀委做一些外圍的證據材料而已。
哪想起來張華還有幾年前的那件事呢,對不起對不起啊,別生氣老同學。
再說了,通知我進行問詢的是米云,你罵她,反正上學時你們幾人的關系好,你罵她,她只能接著。”
“你江黑頭少跟我嬉皮笑臉,張華不但是我的常務副縣長,是我最得力的助手,還是我研究生班的學弟,這點你是知道的。
你和米云要趁這個機會一定要將我們頭上的那個磕磕絆絆給踢一邊去,讓張華沒有壓力沒有束縛的開展工作。”
江波笑著敬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禮:“是,老同學,我現在給我媳婦譚雪同志打電話,告訴她,她的死黨簡永紅同學中午要去家里吃飯,讓她準備的豐盛一點。”
簡永紅白了江波一眼:“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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