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記看看常市長,常市長勉強憋著笑,在沙發上坐著。
秦書記也想笑,倒不是笑常市長噴茶了,他也是被張青年這句話逗的。
張華這貨的厚臉皮馬上要舉世聞名了啊。
但在這個嚴肅的訓人場合,他還不能笑,只能勉強的壓了壓情緒,繼續板著臉說道:“厚臉皮?厚臉皮怎么了?只要厚臉皮能發展一方經濟,能帶動一方老百姓富裕,我看厚臉皮沒什么不好。
你的臉皮不厚,又是面子又是里子的,看看常鳳現在什么樣子了?像什么話?
工作不能有效開展,全是搞內耗了。我告訴你張青年,你哪也不許去,你哪也去不成,就跟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常鳳縣。
你什么時候能夠學會張華的厚臉皮,將常鳳給我發展起來了,你想去哪,我就放你去哪。”
“秦書記、常市長,您兩位領導說,我現在怎么開展工作?我雖然是縣長,我連我的縣政府辦公室主任都指揮不動,我還怎么干工作?”
秦書記一拍桌子:“你是縣長,縣政府里面的干部你說了算,指揮不動,號令不聽的你都給我踢出去,市委市政府給你做主。”
秦書記說到這頓了一下,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回去吧,市里想辦法重新給你配人員。”
張青年得到了秦書記這樣的答復,離去了。
走出市委大樓的時候,心里得意了起來,小聲嘀咕道:“還別說,張華這貨的以退為進的法子還真有用!”
已經是深秋的夜了,夜涼如水。
張華和鐘鵬聯手坑了郭建林一頓豐盛的晚宴后回到了住所。
張華還是住在那個住所,縣府辦主任程虹已經多次向張華提及更換住所的事,但起初張華并不應允。
然而,程虹并沒有放棄。
她實在沒招了就實話實說道:“張縣長啊,您要知道,那些了解您的人會稱贊您高風亮節、生活儉樸;可那些不了解情況的人呢,說不定會認為您這是故作姿態,純粹就是搞形式主義罷了!
如今您已是堂堂一縣之長,屬于正處級干部,理應入住專門為縣長配備的住房才對啊!您這般不遵循規定行事,豈不是讓后來上任的其他領導同志們為難嗎?他們又該如何安排自己的住宿問題呢?”
張華不禁回憶起自己曾經在塔溝工作的那段日子。
那時候,由于他沒報銷汽車的油票、過路費以及出差期間的生活住宿等費用發票,遭到了不少人的指責與埋怨。
要知道,那時的他身兼副書記與常務副鄉長兩職于一身,連他這樣身負重任之人都不去報銷那些票據,那么底下那些辛勤工作的同志們又咋敢輕易去報呢?
畢竟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差異,像張華這樣幸運地中過彩票大獎,光是利息便足以滿足日常開銷所需。
然而,其他同事們卻只能依靠每月微薄的工資來維持生計。
倘若他們因公辦事卻不報銷相關票據,這豈不是斷了人家的活路嗎?難道真要讓大家餓著肚子為公家效力不成?
想到這里,張華心中滿是愧疚和無奈。
在這個社會里,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我們完全有權利展現出自己獨特的個性和風格,可以特立獨行地去追求內心真正渴望的東西。
然而,與此同時,還有很多情況下,我們也必須明白并掌握“從善如流”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