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省長繼續說道:“一位領導干部必須得有一定的胸懷與擔當,對下屬不但要給予盡可能的支持與幫助,還要允許并理解下屬所犯的錯誤,對下屬要有很強的包容心。
我聽說了,你們開常委會將那個不稱職的副書記給停掉手中的工作了。
要放在以往,可以來說,這件事你們做的有點魯莽,甚至說你們做的有點極端。
但是,在實際工作中,我們具體情況也是要具體對待的,當前的章平縣是什么形勢?怎么可能容許這樣的干部留在班子集體中影響工作?
秦懷章的市委當時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會給章平縣派來一名這樣的干部?難道秦懷章領導的白馬市委,在往各縣派遣干部的時候,就沒有考察干部們的實際工作能力嗎?
他這是在派遣干部嗎?這是在給章平縣送來了一個攪局的搗亂份子,這是對章平極不負責任的做法,更是對白馬市的發展極不負責任的做法。
如果是因為這件事他秦懷章對你們章平縣心生嫌隙或不滿,那就說明他秦懷章不但沒有胸懷,更沒有大局意識。
我可以很不客氣的說,他秦懷章在還能不能勝任白馬市的書記這個問題上,要多多反思一下了。”
老省長說到這,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
張華見老省長的茶杯里已經空了,趕緊起身拎過來水壺幫老省長續滿了茶水,又幫簡永紅和自己倒滿了杯子,這才坐下。
老省長繼續說道:“不過據我看來,秦懷章的住院,章平縣固然有一定的責任,應該不是主要責任。
我對他秦懷章還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他這個人雖然心胸不怎么開闊豁達,但還不至于為你們做的這件事給氣的住院。
肯定還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只是我們還不知道罷了。
最后我要說的是,永紅同志啊,既然你去探望他,他連面都不見,那就索性不要去了嘛。
張華說的對,我們是干工作的,沒有什么個人恩怨的,如果因為工作上的事上升到個人恩怨情仇上來,那就索性不理也罷。
關起門來我們自己發展。
以后與市里就是上下級關系,一切事務公事公辦就可以了。
你們布置的任務,只要不越格,我們完成,我們完成后該得到的榮譽你們給就是了。
布置下達的任務要是出格的話,那咱們就說道說道了。
當然了,我相信秦懷章應該不會這么做,他還是有一定的全局觀的。
永紅同志,你和張華都在,你們倆說實話,你們章平縣與市里還有其他什么矛盾嗎?”
簡永紅看了一下張華,張華說道:“老省長,其實以前我們縣與市委市政府相處的是很融洽的,秦書記和常市長也非常支持我們縣的工作。
我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我感覺我在秦書記和常市長跟前私人關系還是不錯的。
就是前不久吳嘉善副市長來我們縣執法后,一切都變了。
那天我聽到信后,我怎么想怎么覺得蹊蹺,為了避免與吳嘉善副市長當面起沖突,我索性連縣城也不回了,直接跑回省城的家里。
后來我也從各個方面多少了解到了一些其中的原因,反正我是覺得吧,市里這樣做很不妥,吳市長這樣做也不合適。
但是不管怎樣,兩方都不該將那些不該發生的爭執或是斗氣吧,燒到我們章平縣來,也不該燒到我們縣委縣政府頭上。
第二天我回到了章平,到現在為止,我們縣沒有接到市委市政府的一個電話,別說是安慰的電話了,就是連了解情況的電話也沒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