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永紅看著張華,認真的點了點頭:“張華兄弟,放心吧,無論任何時候你都不要忘了,你的背后還有姐一直在,記好,我說的是任何時候。”
當天夜里,白玉華又跟簡永紅打來電話,將原定的兩個人改成了一個人,并指名道姓的要宋濤,說市委已經決定了,派宋濤去臨埠縣去當縣長。
簡永紅笑著說道:“大學長,你是上級領導,你現在是代表著組織跟我們下達指示,我們除了服從還能做什么呢?
其實沒有必要給我們下達指示的,反正我們都是組織的干部,市委想怎么調就怎么調不就行了嗎?干嘛非要六個手指頭撓癢——多那么一道子呢?”
白玉華嘆了一口氣:“你呀,我現在就是有點怕你跟張華了,趕緊到年底吧,到年底了就剩張華一個人了,我至少頭不會兩邊疼了。”
簡永紅笑著說道:“那你可當心了,頭兩邊疼了還能多少有點平衡,一邊疼那是偏頭痛,更要命!”
白玉華“哎呀”一聲掛了電話,口中罵道:“真不該來白馬市,你說遇到這樣刺頭,好賴話聽不進去,沒法干工作啊!”
其實白玉華現在也不舒服,他被秦懷章裹挾著參與了某些動作,在一定程度上,他對章平也是有點臉短。
這次,他以為簡永紅畢竟是女同志,在一些原則方面應該好溝通。
哪知道簡永紅受張華的影響太深,說話越來越有張華的刻薄與混不吝了。
簡永紅很快將白玉華打來電話的內容告知了張華。
張華此時正與老省長在院子里坐著喝茶聊天,聽完張華的通話內容,待張華掛了電話,老省長望向張華說道:“怎么?你的班子里的人進一步了你不甘心?”
張華看向老省長:“看您老省長說啥話?我巴不得我們班子成員都進步,別說進一步,進三步我都沒有不甘心。
我只是擔心宋濤到了臨埠縣,以宋濤的性格能不能跟那個縣委書記搞好關系。
宋濤這個人在發展經濟方面是一把好手,在處理人際關系方面有點不擅長,萬一他到地方被孤立,拳腳施展不開,還處處受限制,這不將他給廢了嗎?
與其去到那里被廢,還不如在這當個副職依然不影響他大施拳腳。”
老省長點點頭:“這點你考慮的也對,與其坐冷板凳被晾在一邊,還不如不去。”
老省長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思緒,然后繼續說道:“至于臨埠縣的王釗齊這個人,我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原本是一個歷史教授,典型的書呆子,他在講臺上教書育人,但卻逐漸偏離了正確的方向,宣揚起了歷史虛無主義這種錯誤的思想觀念。
因此,他受到了組織上長時間的批評教育。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后來竟然離開了講臺,進入了官場,并最終成為了縣委書記。
看來啊,前一段時間可能是由于基層干部短缺的原因,才給了他這樣一個機會。
至于宋濤同志調到臨埠縣,想和他搞好關系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這個王釗齊一個書呆子,我們經常說百無一用是書生,教授學者最不缺的就是理論知識,最缺的就是具體實踐。
但他們的思想又特別固化保守,很難改變。
按你所說,宋濤同志呢,是個實干型的實踐派,又不善于人際。
你想,這兩個人是兩條平行線,怎么可能相交。”
張華聽完,說道:“那我肯定摁著宋濤不讓去臨埠縣了,我寧愿他生我的氣,我也不同意他去了受委屈.....”
哪知老省長一伸手阻攔著張華的說話:“不,放他去,臨埠縣當前缺乏宋濤這樣的好手,將臨埠縣的經濟民生交到他手中,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至于你擔心宋濤會被王釗齊捆住手腳,我告訴你不會的,我再告訴你一句話,他王釗齊不敢!”
張華望向老省長,不解的問:“我不明白了,他為什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