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在一座古色古香的茶樓的房間里,兩個人在品嘗著點心,悠閑的喝著茶聊著天。
兩人中一個是剛從南陸省省城返京的李松云,而另一個人則是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露過面、如今已經是紀委副書記的謝志斌。
從兩人輕松愉悅的表情里不難發現,二人聊得還是蠻開心的。
謝志斌咽下口里的小點心,飲了一口茶笑著說道:“我早說過,張華那個家伙啊,底線和原則方面那是把控的非常好的,就是有一點不讓人省心,他就是喜歡搞些反將軍的事,行一些兵行險著的路數。
看著是別人將他逼上絕路了,他是沒辦法了,只得選擇黯然離開了。
殊不知,他這一手玩得非常高明,依然用的就是一個'借勢',借悠悠之口、借洶涌的網絡輿情,不但令自己站在了上風頭,還一下將對方成為了眾矢之的。
這小子“借勢”的招數如今是用的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而他呢,攪風攪雨一陣子,自己又是腳底抹油轉身跑了,任憑外面怎么亂,他是什么都不管了,反正他先將自己置于一個被眾人同情的境地。
還別說,他這招還屢試不爽,百用百行。
這不,譚翰林他們配合的不是挺好嘛,不讓他發聲也就罷了,居然還禁了他的賬戶。
這下,張華更開心了,因為輿情更不答應了。
我就是不明白了,我的那個女婿,比張華大好幾歲呢,這不,受他的影響是越來越嚴重了,我看兩人現在都快穿一條褲子了,真是一對好難兄難弟啊!
他也是學著張華,以退為進,一封辭職申請將他們市委班子里的一眾人都給搞懵了。”
李松云道笑著說道:“謝書記,這不還是您教的好嘛。
何老都說,您幾乎將您一生為官之道的精髓都教給他了。”
謝志斌笑著擺手:“李主任,你可不能聽何老省長說的話哈,他住章平差不多一年,說是跟張華作了一年的鄰居,那可是與張華天天一起吃飯的,就差住一個屋檐下了,不過也差不多了,也就隔了一堵墻而已,
他即便是不自己傳授張華一些知識,這一年下來的耳濡目染,就是熏也將張華給熏陶出來了吧?
再說了,以何老省長那個脾氣,他說的能少的了嗎?”
李松云笑著點著頭:“謝書記,這點我站您的立場。
這次南陸省之行,我是在何老的家里住著的,他怎么對張華的,我看得很清楚。
他是真喜歡張華啊,別看嘴上罵著,心里可是護著的,護的結結實實的。
張華的事,就是他直接給首長打的電話。”
謝志斌點了一下頭:“我早就猜到是他給首長匯報的了,要不然張云山書記也不會單獨來京城一趟了。”
李松云點了點頭:“謝書記,您在南陸省也這么多年了,可以說是一直見證了南陸省的一些事的,雖然說前幾年您離開過一段時間,但畢竟也不算時間太長。
我呢,不妨問一句,謝書記,您認為該怎么解決眼下的南陸省的事情呢?”
謝志斌看著李松云笑了一下,他知道這句話并非是李松云要問的問題。
便斟酌了一下后,說道:“事情其實倒也不難,無非就是源頭的問題,只要是正確的,是有利于南陸省發展建設的,支持不就行了嗎?”
李松云一直看著謝志斌,見他說了這一句后不再說了,就問:“完了?就這么多?”
謝志斌笑著點了點頭:“怎么?李主任,我說的還不夠清晰嗎?我怎么認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首長的決心,你說呢?”
李松云哈哈大笑,端起來茶杯一飲而盡,然后微笑著自言自語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啊,這家伙,以出其不意、冒險采用“兵行險著”的策略,以達到出奇制勝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