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這,得,既然演戲那就演全套。
只見他倏然起身,陰沉著臉對著簡永紅“哼”了一聲,大步走出了簡永紅的辦公室,走到門口時,還不忘重重的摔了一下門,門重重的關上,發出的“啪”的一聲響。
屋里只剩下簡永紅和路超遠二人。
路超遠一看事情搞成這個樣子,心里也是非常生氣,他除了在心里對簡永紅一陣大罵之外,還用惡毒的語言詛咒簡永紅。
但他并不甘心,稍微冷靜了一下,他說道:“簡主任,說實話,今天我邀請張市長一起過來,就是這個不情之請。
我也知道話說出來為難,讓你這樣的一位領導也為難。
說實話,我這不也是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新原市的偉國書記應該對我們北原市還是比較了解的。”
路超遠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道:“簡主任啊,你看……”
他一邊說,一邊偷瞄著簡永紅的臉色,發現她并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惱怒的神情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于是大著膽子接著往下說:
“其實吧,我和偉國書記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一直算是在家鄉工作。
說句實在話,咱們這些本土干部呀,有時候真就會碰到一些繞也繞不開的人情世故。”
說到這里,他不禁輕輕嘆了口氣,似乎對這種狀況頗感無奈:“哎呀,簡主任呀,你想想看,咱們在家鄉這里擔任公職,職位越是往上走,碰到的那些人情世故可真是越來越多!
你說說看,有的時候吧,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人家找上門來求咱幫忙,不管是大事情還是小事情,如果一口回絕,那也實在不太合適嘛。
可是這一幫啊,麻煩事兒就來了,他們就跟黏人的橡皮糖似的,怎么都甩不掉啦!
我今天來找你說這些話呢,并不是想勸你就此打住,不再對那些深層次的問題展開調查啦。
我聲明一下,我真沒這個意思!
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就是覺得對于某些已經暴露出問題的干部,是不是可以稍微寬松一點處理呢?
輕拿輕放一下。
畢竟大家都認識,要是處理得太嚴厲了,難免會讓人覺得不近人情嘛。
當然啦,該嚴肅對待的問題我們肯定不能馬虎,但如果能在一定程度上靈活把握尺度,既能起到警示作用,又不至于把關系搞得太過緊張,這樣不是更好嗎?
簡主任,你覺得我說得有沒有道理呀?
再說了,我跟偉國書記的關系想必你還不了解,待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
偉國書記這個人,我還準備推薦他到我們北原市擔任.......”
簡永紅手一擺,立刻阻止了路超遠再說下去,她說道:“路市長,按說呢,你身為一市之長親自找到我談這些事,也有你的道理。
又念及偉國你們倆的關系,于公于私我也不好說太苛刻和拒絕的話。
但是,紀律就是紀律,我的性子就是這樣,你看張華,我們倆這么好的關系我都不給他一點面子。
不過路市長,既然你提出來了,我會考慮的,你們市當前的情況的確很復雜,省里既然派我們來了,不作出一些工作來,顯然是不好交代的。
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抓大放小!”
路超遠一聽這話,馬上從座位站了起來,一臉笑容的說道:“好,弟妹,不不不,簡主任,我同意你的意見,就按你說的,抓大放小。
我手里也有一些干部,他們的確太不像話了,不如就交給你們,讓你們處置吧!”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