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拖著疲憊的身軀晚上在這個小院的一間房里睡的覺。
他本以為可以在這里享受一個寧靜的夜晚,好好地休息一番,但事與愿違。
當他躺在床上準備入睡時,隔壁房間卻傳來陣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那是拳腳無情地擊打在人體上所發出的沉悶聲音。
緊接著,一陣陣不敢大聲卻又非常痛苦的慘叫傳到他的耳中,折磨著他的耳膜。
然后不斷地沖擊著他的神經,讓他根本無法入眠。
張華在床上翻來覆去,試圖用各種方法隔絕這些擾人的聲音。
他先是找來紙巾塞進耳朵里,希望能夠減輕一些干擾,但那嘈雜聲依舊頑強地鉆進他的腦海。
無奈之下,他又拉起被子將整個腦袋蒙住,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如同一只受驚的鴕鳥。
經過一番努力,張華終于在這雙重防御下勉強進入了夢鄉。
然而,這短暫的睡眠并不安穩,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臉上時,張華緩緩睜開雙眼。
只感覺腦袋昏沉無比,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一般沉重。
張華一邊揉著太陽穴緩解頭痛,一邊心中暗罵道:“王滿倉啊王滿倉,你審訊犯人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審么?非要搞得這么大動靜!
還整整打了人家一晚上,難道不知道這樣會嚴重影響到我的休息嗎?”
張華推開房門走出來的時候,隔壁房間聽到了他的動靜,很快,王滿倉和那個壯小伙打開隔壁的門走了出來。
盡管他們一夜沒睡,每個人顯得很是精神。
王滿倉那個憨貨不但精神,而且顯得很是興奮。
他手里拿著一沓紙賤兮兮的走了過來:“市長您看,一個字不留的全部都招了,他們配合的很好、很聽話,供認的也很干脆、很徹底!”
張華白了他一眼,這個憨貨啊,你管他們叫“配合的很好、很聽話?”
你打了一晚上人體沙袋,他們配合的能不好嗎?那一聲聲慘叫就是“供認的很干脆很徹底嘛”!
那個壯小伙一臉嚴肅地看著張華,緩緩開口說道:“張副市長,關于劉冰副市長遭遇的那場可怕車禍,經過我們昨晚的緊張審訊,他們終于承受不住壓力,主動坦白交代了一切。
原來,這的確是一起有預謀的惡性事件,而幕后黑手正是他們當中的兩個人!”
壯小伙深吸一口氣,繼續詳細描述道:“他們事先精心策劃,趁著夜色偷偷潛入劉副市長的私家車停放處。
然后,使用一些簡易的剎車零部件對車輛動了手腳。
這些零部件看似能夠暫時維持剎車功能,但實際上只是一種短暫的偽裝。
隨著時間的推移和車輛的行駛,當這個臨時拼湊起來的零部件不堪重負自動損壞時,剎車系統便瞬間失去控制。
更令人發指的是,他們喪心病狂到竟然將剎車桿與油門線巧妙連接在一起。
這樣一來,每當劉副市長試圖踩下剎車踏板時,不僅無法起到制動作用,反而會因為用力過猛而牽動油門線,導致車輛自動加大油門。
如此一來,不但完全喪失了剎車的效果,還使得車輛如同脫韁野馬一般瘋狂加速。”
張華聽到這個消息后,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
他原本以為那些所謂的猜測不過是自己過于敏感和多疑,但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那起看似普通的車禍竟然隱藏著如此巨大的陰謀,簡直令人發指!
他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語道:“怎么會這樣……怎么可能會這樣……”緊接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憤怒涌上心頭,他猛地抬起頭,咬牙切齒地吼道:
“真是喪心病狂啊!這些混蛋,他們全都該死!”
他一邊怒吼著,一邊緊緊抓住手中的那一沓紙張,仿佛要將它們揉碎一般。
“到底是誰干的?”張華怒視著王滿倉,聲音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有些顫抖:“快說!
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是誰指使他們的?幕后主使者究竟是誰?你們有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面對張華的質問,王滿倉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回答道:“根據他們的供述,他們只提到是一個名叫志勇的年輕人指使他們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