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文山的認知里,路超遠一枝的路家曾一度掌控北原市,并非路家族的輝煌,而是畸形的、不正常的。
倒不是他看不起路超遠這一枝路家,而是路超遠的治理理念和治理方式。
可以說,路超遠根本就沒有治理一個地級市的理念,除了在市長的位置上作威作福、違規違法施政之外,其他什么都不會。
張華的到來,一下子吸引住了路文山的全部精力和心神,他有一種感覺,路家族重振的機會到了。
于是,搞好與張華的關系,搞好與張華所在的市政府的關系,是未來路家族重振的基礎。
隨著張華從普通副市長搖身一變成為常務副市長,路文山與張華建立起良好私人關系的迫切心情愈發強烈。
白俊生的到來,是他走近張華的最好契機,他絕對不會放過,盡管他知道白俊生必然帶著他所不知道的目的。
但此時此刻,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和猶豫了。
不管是投桃報李也好、慷慨相助也罷,還是被張華借機敲了竹杠,反正對于張華所提出的要求,路文山幾乎是一切都答應了下來。
經過與張華短暫的相處,路文山更加堅定了自己之前所做的決定,那就是堅決同張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盡可能地為張華所在的市政府排憂解難,在成就張華的同時,也必定成就路家族。
路長盛離開會所后,直接回到了路家大宅。
還未休息的路文山見路長盛一臉嚴肅地回來,趕忙問道:“長盛,看你這臉色這么難看,是出什么事了嗎?”
路長盛也不隱瞞,便將在會所里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父親。
路文山聽完,眉頭緊鎖,緩緩說道:“蘇廣聯和高書志他們,真是利欲熏心。
如今咱們路家在北原市好不容易想站住腳,他們卻想搞這些小動作,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局面。”
路長盛握緊了拳頭:“父親,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我們路家不能看著北原市被他們攪亂。”
路文山沉思了片刻,不屑一笑道:“想跟張華斗,他們還真是會選人啊!但凡長一點腦子也不會這么選擇。
張華是誰?那是全省優秀的黨員干部,是基層領導干部學習的楷模,這是他們斗的起的?
省里就是嫌我們北原市發展的不盡人意才將張華這位干部派來的,如今張華已經是常務副市長了,他們還想著與張華斗?
斗什么?將張華趕出北原市?他們有這個能力嗎?省領導會同意嗎?
令張華帶領的市政府工作開展不起來,寸步難行?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先不說。
張華可是從基層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領導干部,他會怕這些背后的小伎倆?他沒有豐富的斗爭經驗?
別忘了,張華可是當過縣長、縣委書記的人,他鐵腕治縣,看看他以前所在的章平縣現在發展成什么樣了,恐怕快趕上咱們北原市一個市的經濟體量了吧!
他們真要敢擋著張華施政,你以為張華會饒得了他們?
就一條,嚴重阻礙老百姓發家致富過好日子,張華就能跟他們死磕到底,他們的下場比路超遠也好不到哪去。”
路長盛問道:“父親,我們該怎么辦?”
只見路文山一雙日漸渾濁的雙眼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光芒:“他們若是急著想死,我們就毫不客氣的埋!
長盛,明天和你哥商量一下,放出風去,我們路家支持張華市長。
誰要是敢難為張華,就是在難為我們路家,我們路家一定跟他奉陪到底!
還有,將今晚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姓名、職務和他們在現場都說了什么話,全部寫下來,我明天親自登門拜訪張市長,我要和他說清楚!
敢在這時候添亂,他們也真夠失心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