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煒剛把話說完,剎那間,屋內所有人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唰”地一下全都集中在了張華身上。
張華聽到陳煒這話,原本臉上的笑容,瞬間如同被一陣寒風吹散,消失得干干凈凈,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遭受了天大委屈、苦大仇深的表情。
他嘴角高高咧起,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眼瞪得如同銅鈴,惡狠狠地盯著陳煒,扯著嗓子大聲吼道:“啥?十箱酒?你開什么玩笑,別說十箱,我連十瓶都不給!
我最多給你一箱,就當是給老樊和老沈他們倆的慰問品了。
你今晚都喝了我家不少酒了,別再得隴望蜀啊。
等老樊和老沈回來,這一箱酒你們三個人自己商量著分吧。
哎對了,我不過就是個常務副市長,陳劍鋒才是市委書記,你怎么不去找他要啊?”
陳煒嘴角微微一撇,臉上寫滿了不屑,看著張華反駁道:“我找他要?他現在遠在北原市呢,我怎么找?
再說了,就算找他,他也拿不出來啊。
你可是出了名的‘大富翁’,我不找你要找誰要?”
陳煒這話一落地,屋子里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聲。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張華摳門的名聲,陳煒想從他這兒弄走十箱酒,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過,他這次能主動愿意拿出一箱酒,在眾人看來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極其罕見的大方行為了!
周五的夜晚,城市的喧囂如潮水般漸漸退去,街道上的車水馬龍逐漸稀疏,一切都如同往常一樣,是個再平凡不過的晚上罷了。
時間恰似白駒過隙,悄無聲息地流逝。
當黎明的曙光輕柔地灑向大地時,新的一天帶著希望與未知緩緩拉開了帷幕。
張華從睡夢中悠悠轉醒,他那惺忪的雙眼還帶著些許未散盡的困意,緩緩睜開,深深吸了一口氣,盡情感受著清晨那清新宜人的空氣,仿佛這一口便能將一夜的疲憊全部驅散。
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拖沓,張華迅速地掀開被子,利落起身,動作嫻熟地穿好衣服,隨后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水龍頭里流出的清水,在洗漱臺上濺起小小的水花,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張華的精神也愈發抖擻起來。
一番忙碌之后,張華沿著樓梯緩緩下到二樓。
此時,家人都已圍坐在餐桌旁,他微笑著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陪著家人一同吃起了早餐。
餐桌上彌漫著溫馨的氣息,家人間輕聲的交談,讓張華在忙碌的生活中尋得了片刻的寧靜。
隨后,張華看了看時間,他拎起早已準備好的公文包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高長山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張華如此匆忙的身影,作為長輩,又都是官場中人,他心中明白張華必定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但高長山深諳為人處世之道,并沒有多問什么。
于是,他只是輕聲而關切地叮囑張華道:“張華啊,出去辦事別太著急,路上車多人多的,一定要注意安全。
要是能早點回來最好,今天中午家里會來客人的。”
話說完,高長山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趕忙補充了一句:“對了,別忘了,你昨天定好的,老省長也要來咱們家做客的,你別忘了安排王滿倉去接他!”
張華一邊快步向外走,一邊點頭回應道:“知道了爸,談完事我就回來,不會耽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