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燦在電話那頭氣得直跺腳,聲音愈發高亢:“你還敢嘴硬!今天不但省里都收到舉報信了,開始調查張華了。
就連我在京城都知道了。
白紙黑字寫著你和蘇廣聯等人的名字,舉報張華在工作中濫用職權、違規提拔問題官員,還大肆收取賄賂。
現在上面都在調查這件事,你跟我說你不知道?”
馬佳良只覺腦袋“嗡”的一聲,猶如五雷轟頂,他雙腿發軟,一屁股跌坐在床上,聲音顫抖地說道:
“小叔,我真的沒參與過什么舉報,這肯定是有人冒用我的名義。
我雖然對這件事有我自己的看法,但我一直都支持張華市長的工作的,怎么可能去舉報他呢?”
馬燦冷哼一聲,滿是懷疑:“冒用你名義?這么大的事,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冒用你的名字?
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不知情。
你平時跟蘇廣聯他們走得那么近,是不是你們在背后搞的鬼,現在事情鬧大了,你就想撇清關系?”
馬佳良急得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小叔,我對天發誓,我真沒參與啊!
蘇廣聯和于勝利他們之前是抱怨過張華市長,可我自己也清楚,張華市長來了之后,會給北原市帶來機會的,我怎么可能這會去舉報他?”
卻聽馬燦罵道:“你個混蛋,你現在還給我撒謊不說實話是不是?
你知道嗎?你們在會所的見面聊天被人錄了個清清楚楚的。
你們說的什么話你不知道?
你不但想將蘇廣聯拋出來進行利用,你還將牧老的事也說了出來,你是深怕背后給你幫忙的人暴露不出來啊?
怎么?你們還想著將市委書記陳劍鋒也一并趕走,是嗎?”
馬佳良聽到這話,整個人如遭電擊,臉上血色瞬間褪去,變得慘白如紙,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小叔,您說什么?會所被錄?這怎么可能……
我真的沒那個意思啊!我和蘇廣聯他們在會所就是普通聊天,雖然對張華市長的一些做法有過不同看法,但絕對沒有要舉報他,更沒想過趕走陳劍鋒書記啊。”
馬佳良越說越激動,眼眶再次泛紅,雙手緊緊握著手機,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馬燦在電話那頭怒不可遏,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你還狡辯!
錄像我都看到了,你當時說什么‘張華太強勢,不把咱們放在眼里,得想辦法治治他’,還說什么‘陳劍鋒也和張華穿一條褲子,得一起想辦法’,這難道是我聽錯了?
還有,你提牧老那件事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有多敏感?”
馬佳良腦袋一片空白,努力回憶著在會所的每一個瞬間,他記得當時大家確實有些抱怨,但那只是發發牢騷,根本沒想過會被別有用心的人錄下來,還被歪曲成這樣。
“小叔,我發誓,我真不是那個意思。我們就是喝了點酒,嘴巴沒把門的,在那兒瞎抱怨,絕對沒有付諸行動的想法。
我一直都知道張華市長能給北原市帶來發展,我是真心支持他的,只是偶爾有些政策推行得太急,我們下面執行起來有些困難,所以才發發牢騷。
關于牧老的事,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當時就是順口一提,真沒別的意思。”
卻聽馬燦吼道:“馬佳良啊馬佳良,你知不知道,你就這么順嘴一提,不但你們的事泡湯了,連我的事也辦不成了!
馬佳良,你知道嗎?我這次付出多大的代價來求這個牧老辦事嗎?
如今就是被你的順嘴一提給耽誤了。
好,辦不成不辦,代價付出了,可以不要。
你知道嗎?咱們叔侄倆今后要面對什么樣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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