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南陸省省城的天空仿若被一層灰暗的紗幕籠罩,連續數日的陰霾,沉甸甸地壓在人們心頭,讓人莫名地感到壓抑。
這幾日的天氣猶如頑皮孩童,任性無常,時而細雨綿綿,打濕街頭巷尾;時而狂風呼嘯,吹散行人的思緒,著實叫人捉摸不透。
然而,就在今天這個清晨,一場驚喜悄然降臨。
天空中,雪花如輕盈的精靈,開始紛紛揚揚地飄落。
它們身形細小,在凜冽的冬風中肆意飛舞,帶著絲絲涼意,為這座沉悶的城市添了幾分靈動。
雪花飄落在地面,恰似害羞的仙子,瞬間融化,僅留下若有若無的濕潤痕跡,似是它們來過的溫柔證明。
街上的行人紛紛停下匆忙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抬起頭,望向漫天飛雪,驚喜悄然爬上臉龐。
孩子們更是興奮得如同脫韁的小馬駒,在雪中嬉笑奔跑,盡情享受著雪花帶來的歡樂,銀鈴般的笑聲在街道上空回蕩。
南陸省省委書記羅中偉,此刻正站在窗前,目光透過那紛飛的雪花,思緒飄向遠方。
他計劃今日回一趟京城的家,來南陸省任職已有一段時日了,繁重的工作讓他一直無暇與家人團聚。
昨晚,女兒在電話里俏皮地“告狀”:“爸爸,媽媽說啦,您要是還不回來,咱家的‘家庭旅館’可就要被媽媽關門歇業咯。”
羅中偉聽后,爽朗的笑聲在房間里響起。
他又何嘗不想常伴家人左右呢?
在來南陸省之前,工作與家同在一座城市,即便忙碌至深夜,每晚還能回到那個溫暖的港灣。
也正因如此,愛人半開玩笑地將家稱作他羅中偉的“家庭旅館”。
可如今,遠隔千里任職,那個被戲稱為“家庭旅館”的家,他竟成了難得一至的稀客,愛人心中的抱怨,他又怎會不懂。
但他深知,肩頭扛著的責任與使命,如同千鈞重擔,讓他在為小家與為大家之間,堅定地選擇了后者。
羅中偉帶著對家人的牽掛與歉疚,看著窗外的雪景,可他的思緒卻飄向了南陸省的各項事務,腦海中不時浮現出工作中的種種難題與挑戰。
這時秘書項銘匆匆的走了過來,他將手里拿著一份材料雙手遞向他時說道:“書記,這是簡永紅那個組連夜整理出來的。”
羅中偉接過材料,目光迅速掃向紙面,眉頭隨著內容的深入逐漸擰緊。
秘書項銘在一旁輕聲補充道:“書記,簡永紅組長說,這份材料只是初步整理,他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了。”
羅中偉微微點頭,目光始終未從材料上移開,思索片刻后問道:“關于舉報人,目前掌握多少信息?她個人是否安全?”
項銘連忙回應:“書記,舉辦人是張華市長的舊同事,曾經在鄉鎮基層當過鄉長,是她親自去到北原市找張市長進行反映的。
只是她好像目前還有所保留,在她身上應該還有什么有用的證據并沒有提供出來。
她只是向張市長提供了她與連省長之間的那些事。
也大致談了地下銀行的事情,但沒有拿出相關證據來進行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