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銘捂著嘴偷笑著來見羅書記,羅書記詫異的看著他,項銘便笑著將跟張華打電話的事向他詳細的匯報了一遍。
羅書記一開始也沒搞明白張華為什么這么大的反應,他略一思考,便想通了。
是啊,這樣的女干部張華哪能將她調到北原市,何況項銘也真會搞笑,還讓張華將她調到身邊來。
對于一向愛惜羽毛的張華來說,這不就是往他腦袋上扣屎盆子嗎?他要是同意了才怪呢。
羅書記笑著一拍桌子:“項銘,你這樣做的很好,對待張華這個如泥鰍一樣的家伙,就得找到法子拿捏他。
只有拿捏住了他,他才低著腦袋老老實實的拉磨。
嗯,很好,你無形中幫我打開了思路,看來在對待這個家伙的問題上,我們得學會變通,只有變通了,他就老實了。”
項銘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書記,我也是一時沒考慮周全,不過看張市長那反應,倒也意外地給咱提供了新思路。”
張華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簡單洗漱一番,心里還在琢磨著該如何應對羅書記的要求。
他清楚,這次的案子涉及面廣,自己已然被卷入其中,想置身事外怕是不可能了。
京城。
這座繁華的大都市的喧囂與熱鬧似乎與秦懷章毫無關系。
他已經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旅館里度過了整整一個星期,每天都過著得過且過的日子。
今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秦懷章臉上時,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然而,就在他還未完全清醒的時候,突然,一群陌生人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些人衣著整齊,神情嚴肅,秦懷章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他們竟然是南陸省紀委的工作人員!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秦懷章完全愣住了,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而當工作人員向他宣讀南陸省紀委對他實施的調查決定時,他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梁骨上涌起,雙腿發軟,差點就癱坐在那狹小房間的地板上。
他想辯解,也想反抗,他更想大聲質問他已經拿出了這么多錢來擺平自己的麻煩,南陸省既然也已經收到了錢,為什么還派紀委的工作人員來帶他回南陸省接受紀律審查。
可是他不敢,因為在一切還沒有搞清楚之前,他還是將一些事攔在心里,不能說出來。
秦懷章被南陸省方面的工作人員帶走,這一事件的發生并非偶然,而是謝志斌對秦懷章徹底失望的必然結果。
在此之前,謝志斌曾多次給予秦懷章改過自新的機會,但秦懷章卻始終未能把握住這些機會,反而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秦懷章似乎已經抱定了一種寧舍自由、寧被處分也不舍錢財的決心。
這種心態在許多貪污腐敗干部身上都有所體現。
他們在面對組織的審查和調查時,往往會選擇堅守自己的既得利益,而不是主動交代問題,爭取從輕處理。
事實上,對于這些貪污腐敗干部,組織上通常都會給予他們一定的機會。
在最初階段,組織會通過各種方式提醒他們懸崖勒馬,迷途知返。
即便是在已經開始對他們進行正式審查之后,組織也依然會為他們爭取一定的自我救贖時間和機會。
然而,遺憾的是,像秦懷章這樣的人,往往會對組織的善意視而不見,繼續執迷不悟,最終導致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