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斌翻看的速度很快,沒過多久,他便看完了材料上的所有內容。
他將藍色的文件夾合上,“啪”的一聲扔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讓馬燦的身體猛地一顫。
謝志斌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馬燦,嚴肅地說道:“馬主任,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看你還是不肯老實交代啊!
怎么?你難道還心存僥幸,想要避重就輕,妄圖逃避黨紀國法的制裁嗎?”
馬燦聽到謝志斌的質問,身體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避開了謝志斌那如炬的目光。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囁嚅著說道:“謝書記,我……我真的已經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的隱瞞。
我……我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一個辜負了黨和人民期望的干部,一個辜負了組織上多年來對我悉心培養和教育的人。”
謝志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但這笑容中卻明顯夾雜著一絲輕蔑和不屑。
他不緊不慢地說道:“馬燦啊,你從何時開始犯下錯誤的,在什么位置上犯下的錯誤,乃至于你到底犯了哪些錯誤,我想我們應該比你自己還要清楚。
畢竟,組織上對于每一個成員的行為都有著嚴格的監督和記錄。”
說到這里,謝志斌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馬燦,現在組織上找你談話,其實就是在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這是一個讓你坦白交代問題、爭取從輕處理的機會。
然而,從你目前的態度來看,似乎你對這個機會并不在意啊?
怎么?你還想妄圖欺瞞和對抗組織嗎?”
馬燦聽著謝志斌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額頭上的汗珠愈發密集,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滴在他那微微顫抖的手背上。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像是被無形的壓力壓垮,試圖用這種姿態來表達自己的無助與懊悔。
“謝書記,我……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我已經將我做過的所有的錯事都詳細的交代出來了啊?”馬燦帶著哭腔說道。
謝志斌微微皺眉,身體向后靠在椅背上,雙手抱在胸前,目光始終緊緊鎖住馬燦:“馬燦,有些事你交沒交代,你清楚,我們也清楚。
如果你非要固執的認為你們做的那些事組織上是完全不知道的話,那我告訴你,你想的也太天真、太幼稚了。
自古都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馬燦啊,現在都什么時代了?在這個信息高速發達的時代里,你違了紀、犯了法,還妄想逃避懲罰,你以為可能嗎?
算了,我看啊,給你的這次機會,你是不打算珍惜了。
也好,那我們就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我們就結束這場對話吧,接下來我會讓南陸省紀委將你帶回南陸省,按照程序對你做進一步審查。
而且是先公開對你采取調查的消息,再將你計劃出逃境外的消息也公布出來。
馬燦啊,我想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如果連書恒知道了你擅自往境外出逃,并被紀委在京城抓到的話,他會作何感想啊?”
馬燦聽到謝志斌提及連書恒的名字,原本顫抖的身體瞬間僵住,臉上的表情由驚恐轉為極度的絕望。
他的嘴唇劇烈抖動,卻一時間發不出任何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了幾個字:“謝……謝書記,您……您怎么知道連書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