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在原則底線方面,那尺度把握的牢牢的。
遇到不合適的下級,張華的手段很硬,馬上調離,堅決不會姑息。
他怎么可能專門調一個人過去放在自己手下給他穿小鞋呢?
再說了,張華一路走來,違反原則和紀律打壓他的上級領導不都被他斗垮了嗎?
有的早進去踩縫紉機去了。
怎么可能還有這樣的人?
茅書記想了好一陣沒想到張華說的這個人是誰,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直接說人名,別耽誤我的時間。”
張華牙一咬說道:“梁國成!”
茅書記忽然把杯子往桌上一頓:“什么?梁國成?不行!”
張華瞪著眼睛:“茅書記,怎么就不行了?把梁國成調到我們北原市任職怎么就不行了?”
茅書記一拍桌子:“我說不行就不行,你們北原市的干部現在滿編滿員的,你跟我在這添什么亂子?
滾蛋,回你的北原市好好干工作去!”
張華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想到茅書記話說的這么堅決。
一個大書記話已經出口了,再纏下去也不行了,搞不好還得挨罵。
張華只好悻悻的走出了茅書記的辦公室。
來到電梯門口,他倆手使勁搓了搓臉,嘟囔道:“白笑著說了這么一頓好話了,還是沒辦成!
今天賠得多!”
乘車返回北原市的路上,王滿倉一看他拉著臉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書記這是又挨罵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張華只想用拳頭捶他,這會車在高速上快跑著呢,可不能跟王滿倉這個憨貨司機叫板。
他只是無奈的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靠墊上想心事了。
車剛跑了半個小時的高速,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省政府的電話,便接通了。
新任的南陸省省長李松云張口就說:“張華張大書記現在長本事了啊,敢直接找省委書記調動干部了。
關鍵這名干部還是犯了錯誤的干部。”
張華一咧嘴:“我說李省長,梁國成犯了什么錯誤了?
當初他在泗昌市出事,省紀委不是給人家恢復名譽了嗎?
再說了,陳劍鋒到任泗昌后,專門就此事做了調查,所有參與陷害梁國成的人也都被處理了。
現在放著梁國成這個好干部不用,讓他坐冷板凳,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當大領導的是咋想的?”
對于李松云這位故交,張華還是敢在電話里抱怨幾句的。
嗯,也僅僅是在電話里抱怨,若是當著李松云的面,張華也不敢。
現在的省委書記茅元安、省長李松云那是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偷懶躺平都沒有時間了。
李松云聽著張華的抱怨也不生氣,反而問道:“張華,你們北原市現在又不缺干部,你要梁國成過去做什么?
你現在的班子隊伍幾乎都是按你的要求給配的,你讓梁國成過去把誰給頂掉?
是頂你的市委書記位置,還是頂樊建民的市長位置?
你說吧!”
“多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不行嗎?”張華硬著脖子頂。
“什么?”李松云吃驚道:“你張華臉皮真厚、面子真大!再專門給你設個市委副書記的位置?”
張華還是硬著脖子硬頂:“怎么就不行了?放著梁國成這么好的干部不用,天天吃閑飯,白養著他,還不如給他一個副書記的位置讓他來我們北原市當驢拉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