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時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
過去在國內,他極少與人動手,除了尋親治病,幾乎不顯露神通。
總覺得在自家人面前炫耀武力,是件很丟份的事。
但李萬基的遭遇讓他有了新的思考。
光靠助人,救不了這個日漸沉淪的世界。
唯有將罪惡扼殺在萌芽,才能讓普通人真正安居樂業!
我又不想當皇帝,要那無瑕的名聲何用?
此行帶上電視臺,除了揭露黑暗,本就存了敲山震虎之意。
他平靜的聲音在辦公室里回蕩,雖不嚴厲,卻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心頭。
趙副局長扭曲的表情瞬間僵住,隨即不顧疼痛地大叫起來:“小真君!您聽我解釋!這......這純粹是誤會啊!”
他此刻哪還敢計較米小滿的鞭子?
連京城電視臺的人在場都不怕,他一個偏遠地區的副科級干部,深知自己根本無力與時萊對抗。
“誤會?”時萊嗤笑一聲。
他眼簾微闔,再睜開時,眾人仿佛看到他眉心一道金光倏忽閃過。
“確實是誤會!”趙副局長來不及細想那道異象,慌忙辯解,“李老板熱心公益,我們是非常感謝的!但您也得理解,地方有地方的規矩,工程承包要講程序,講資質!”
“興隆公司是我們縣的老牌企業,資質齊全,經驗豐富!李老板自己找的施工隊,我們不熟悉情況,萬一出了安全事故,誰來負責?”
“我們完全是出于對孩子們安全的考慮啊!至于沖突......唉,下面的人素質低,言語不合就動了手,我們已經嚴厲批評教育了!李老板的醫藥費、誤工費,興隆公司那邊也承諾會全額賠償......”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套,言辭懇切,邏輯似乎也“自洽”,有理有據。
饒是白晶晶等人心知肚明這副局長有問題,一時竟也難從他的官腔套話里挑出明顯的破綻。
一套組合拳下來,避重就輕,責任推卸得干干凈凈,甚至將包庇行徑粉飾成了“心系安全”。
時萊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與他糾纏,直接轉向蘇小暖:“去,把書柜里藏的那個保險柜打開。”
蘇小暖還懵懵懂懂沒反應過來,性子更急的米小滿早已一個箭步躥到辦公桌后的書柜前。
她手腳麻利地撥開文件,幾下就拽出了藏在深處的保險柜。
一百五十多斤的鐵疙瘩,被小家伙單手輕松提起,“哐當”一聲重重砸在辦公室地板上。
蘇小暖這才回神,深吸一口氣,提著火尖槍上前。
三昧真火驟然升騰,辦公室內的溫度急劇飆升,空氣被炙烤得扭曲了視線。
小男孩怕燒毀里面的關鍵證物,小心翼翼地控制著力道,用槍尖在柜門與箱體連接的縫隙處精準地畫了一圈。
接著他提起保險柜輕輕一抖,被切離的柜門便應聲滑落。
柜內顯眼的絨布盒子里,靜靜躺著四塊手表。
沒有貪官會傻到把成捆現金或受賄記錄放在辦公室保險柜里,除非是日記。
所以,這里只有這四塊手表。
因為它們是他心血來潮時,需要隨時更換的“行頭”。
時萊對奢侈品向來無感。
以他的見識和地位,別人想在他面前炫富都是徒勞。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用如此考究的盒子盛放的手表,絕不可能是小天才。
柜門被打開的瞬間,趙副局長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雙腿一軟,徹底癱倒在地板上。
冷汗浸透了他的襯衫。
這四塊表的價值,加起來遠超五百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