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眾人都知道宋沛慶是替宋沛年去的,可是原主不那么認為,覺得那都是自家二哥應該的,哥哥就得照顧他這個弟弟,他們全家都得先顧著他。甚至認為二哥是為了回城自己將腿給弄跛的。
原主對焊鐵是絲毫不懂,但不妨礙他想要一個工作出去耍耍威風,在家一哭鬧二上吊求來了他爹空出來的位置。
宋父在焊鐵的時候不小心砸傷了手,導致以后都無法干重活了,自然也就無法焊鐵了。
廠里就給他賠了錢,還許了一個臨時工可以轉正的崗位,現在的工作崗位要多緊張就有多緊張,沒看宋大哥在鋼鐵廠干了幾年還是一個臨時工嗎?不少在城里找不到工作的都下鄉了嗎?
原主拿下鋼鐵廠的焊工以后干了幾天就不想干了,又被宋母哄小孩似的哄著去干了一個月。
最后實在堅持不住了,覺得太辛苦,每日都得早起上班,于是瞞著家里人將那焊工的崗位賣給了其他人,賣了有兩百塊錢。
身上剛有了錢就陰差陽錯被人哄著去賭了,錢賭光以后,卻已經被沾染上了賭性。
沒錢就起了歪心思,先將家里的錢給偷光了,又聽說有人買小孩,就將大哥家的龍鳳胎里的小兒子宋小星給賣了,后來大哥出去找孩子,精神恍惚地摔死在了懸崖下,大嫂帶著小女兒離開了宋家。
而他二哥因為出去找他,本就是跛腳,下雪了的路不好走,一不小心摔了個半身不遂,留下了軟弱的宋二嫂和小小的宋小露。
后來事情敗露原主被抓進了派出所,他除了賣孩子還販賣了一些不該販賣的東西被處以槍斃。
宋母知道原主所做的事,悔恨不已一瓶農藥喝下去就沒有了生息,而宋父也緊隨了宋母而去。
宋沛年都不由感嘆,這貨還真挺能作的啊。
捋清了記憶以后宋沛年就起床走了出去,不大的院子里兩人還在繼續拉扯著,宋沛年快步走了上前拉了一把宋母,“媽,我不想去鋼鐵廠工作,讓二哥去吧。”
宋母一聽那話,頓時就想要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說啥呢,自己養的兒子她不知道?身上啥本事沒有,不給他找好路,他以后喝東北風去?
而老大現在在鋼鐵廠里當臨時工,每個月有二十來塊錢,轉正也是早晚的事兒。老大媳婦在供銷社上班,一個月也有十來塊錢;
老二雖然腳跛了,但是讀書寫字強的啊,以后拖關系找個文員的工作做著也可以糊生。
唯有他,從小就沒有干過重活,讀書也不行,這以后可咋整啊,她現在都有點后悔將兒子養的太好了。
像是沒有看到宋母臉上的勸慰,宋沛年滿臉不在乎開口道,“媽,不是那肉聯廠還在招工嗎?要不我去試試?爸那工作就給二哥吧,說實話,我也不想去那鋼鐵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