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絨花轉過身來,“這可是你說的。”隨后就反入為主扯著宋沛年往最近的商場走去。
午休時間只有兩個小時,折騰了一番就已經花了一個多小時了。
到了商場門口,宋沛年就讓宋絨花給了她們班主任的電話,請了假以后才進了商城。
這兒的商場算是他們這個市里數一數二的商場了,來來往往都是衣著靚麗的人,宋絨花看著眼前的繁華,再看自己渾身灰撲撲的,不免就有了些怯意。
宋沛年像是沒有看到似的,拉著她就進了一家餐館,坐下對著菜單胡亂點了一通,又將菜單遞給了宋絨花問她有沒有什么想吃的。宋絨花也沒有接,而是搖了搖頭。
宋沛年撇了撇嘴,“怎么,怕你老子跑單啊。”又對著菜單點了幾道,然后就讓服務員算帳,他要先買單。
結完賬之后,宋絨花才徹底坐在了椅子上,菜上齊之后看到桌子上全部都是自己愛吃的,瞬間就有些恍惚,好久都沒有桌子上有自己愛吃的菜了。
宋絨花也沒有客氣,端起碗就開吃。宋沛年也緊隨其后,端起碗就開干。
飯后兩人饜足地躺在沙發椅上,等宋絨花喝完了最后一口水,宋沛年起身揮手,豪氣地開口道,“走!去買衣服!”
宋絨花立馬起身跟在宋沛年的屁股后面,直到路過一家很平價的服裝連鎖店門口才扯住了宋沛年的衣服,示意要進這家店。
宋絨花進店后選只選了一件外套和褲子就讓宋沛年結賬了,宋沛年眼都不眨地給了錢,隨后說道,“這就是宰你便宜爹啊,沒出息。”
說完就拉著宋絨花去了一家又一家的少女服裝店和鞋店,直到二人手上都提不下了才收手。
兩人逛完都筋疲力盡了,隨意地坐在餐館的椅子上等著剛剛點的面端上來。宋沛年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說要去外面打個電話。
宋絨花等了好一會兒,都感覺便宜爹要跑單了才看見宋沛年回來了,他的手里還提著一個小蛋糕。
宋絨花就木木地看著宋沛年將蛋糕打開,插上蠟燭,點燃,然后將蛋糕推在了她的面前,“許愿。”
點點燭光映著少女青春的面龐,宋絨花垂下眼眸,忍住淚水,閉上眼雙手合十,耳邊傳來宋沛年唱的極難聽的生日歌,宋絨花微微勾了勾唇角。
她希望萬家燈火有屬于自己的那一盞,希望有人愛著。
等宋絨花許完愿睜開眼,就看到宋沛年推給了她一臺最新款的手機,“生日快樂。”
趁著宋絨花發呆之際,宋沛年又拿出一個勺子塞到了宋絨花的手里。“快吃!”
說完就自己先開動了,“這家的面一般,等明年你的生日我給你做長壽面。”邊吃邊含糊不清地說著。
等飯后宋沛年就將宋絨花送到了她現在住的樓下,抽著煙從懷里掏出了兩千元遞給了宋絨花,“拿著,以后有什么事就來找我,想來我那兒住那兒玩也可以,有個房間是給你留著的,我的電話你也存好了的吧。”
見宋絨花沒有接,于是扯過她的手塞給她,“今天啥都買了,也不差這兩千塊錢。有事記得回來找我。”說完轉身就走。
樓上的劉芳草在客廳里亂轉著,想起給剛剛班主任打電話被告知絨花被宋沛年給接走了,看到王軍出來接水,懇求道,“軍哥,要不我們出門找找絨花吧。”
王軍剛要出聲拒絕就聽到敲門聲,劉芳草急忙跑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到宋絨花提著大包小包。
“絨花,你,你。”
“宋沛年給買的。”說完就徑直走向了自己的小隔間。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宋絨花遞給了劉芳草1500元,“拿著吧,這時他應該的,這么多年他都沒有給過我一分錢。”她已經好多次聽到她向繼父要錢給弟弟買奶粉了。
劉芳草沉默了好久才將錢給接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