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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工作日,宋沛年一早就被河本叫到了辦公室,河本不善地盯著他,宋沛年則是低著頭裝鵪鶉。
好一會兒,河本才冷哼著開口,“宋翻譯好本事,短短兩天就是兩個大新聞。”
宋沛年有些著急,擦了擦額頭的汗,低著頭解釋,“布藝交流會上的事確實是我的失誤,但是kerr被謀殺的事我是真的不知情。”
河本摸了摸腰間的佩刀,“哼,你最好不知情!不過布藝交流會的事嘛,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你和那復興紡織廠的少東家不是好友嗎,前幾天還見過面,那就由你通知他,將那個廠關了吧。”
“啊?”宋沛年滿臉驚訝,完全不知道他竟然要求復興紡織廠關門。
“怎么?有難度?”河本抽出腰間的刀,輕輕吹了吹刀刃,雖然面帶著微笑,眼睛卻如毒蛇一般盯著宋沛年。
“沒,沒。”宋沛年雙腿打軟,急忙應聲。
“既然沒有問題,那宋翻譯就先下去吧。”河本放好佩刀,冷聲開口。
宋沛年松了一口氣,挪著步子緩緩朝門口移去,剛走到門口就被河村叫住。
宋沛年停住腳步,迷茫轉身,就聽到河本開口說道,“你可知kerr胸膛上的那把匕首是誰的?”
宋沛年瞳孔放大,頗為震驚,輕輕搖了搖頭。
河本剛剛那一句像是對著空氣問的,繼續埋著頭像是在整理文件,擺手讓宋沛年出去,宋沛年更悄聲挪動步子出了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松花秘書就交給了他一封文件,語氣十分正式,“這是復興紡織廠的資料,宋翻譯你得下點功夫咯,河本先生對這件事十分重視。”
宋沛年接過資料,又聽到松花小姐的聲音,“如果您需要人手,你直接去找上海商務部的余司長就可以了。”
宋沛年莫名地有些悵然,機械地翻閱著資料,背過所有人,眼里情愫不明。
他就一個人坐在那兒,如同雕塑一般,一頁又一頁翻閱著資料。
“他在想什么呢?他是在想官員與外商勾結,不顧國與民,只顧自己的私欲嗎?”
“還是在想要如何才可以拯救他的祖國呢?”
“還是在想如何才可以喚起這一份民族責任感呢?”
“我在屏幕前都感覺到他的無力感了。”
“我剛剛在想,以他的身手可以直接嘎掉河本的,可是殺了一個,怎么又殺的了千千萬萬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