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孩子,一直以乞討為生,是林叔叔將他和妹妹撿回,給他和妹妹飯吃,每天干的活還沒有曾經在家里干的多。
宋沛年卻嫌惡地拉開自己的褲腳,“呸,他這么好心怎么不把你們都養著,在這兒裝什么大尾巴狼呢。”
“哼,沒事還喜歡給自己戴些高帽子,做些假仁假義之事。”宋沛年像是惱羞成怒般,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那邊的林滿舟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掙脫二人的束縛,扯掉口中被塞住的帕子,一拳揮在了宋沛年的臉上,“那你呢,你算個什么東西?東洋人的一條狗,在洋人面前卑躬屈膝,同胞面前大耍威風。”
“你還記得你曾經的誓言嗎?你還記得歷山是怎么死去的嗎?你為什么要這樣,你們不過是一群狗而已,你們扯著虎皮就以為自己是老虎了嗎?呸,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宋沛年背后的士兵看到林滿舟如此辱罵他們,提著刀就想要刺林滿舟,而宋沛年的動作更快,兩拳就將林滿舟打倒在地。
一泡口水吐在地上,“呸,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宋沛年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大聲吼道,“給我將這廠子封了!”
說完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林滿舟,毫不留戀地就走了。
宋沛年等著士兵們查封紡織廠,完全辦好以后已經到黃昏了,剛走到廠外就看到宋奶奶被宋父顫顫巍巍扶著走了過來。
宋奶奶一上前就給了宋沛年一個大耳光,哭喊著道,“宋家怎么出了你這么一個孽障啊!你看看你現在在干什么?”
宋沛年沉著臉看宋奶奶跌倒在地,滿眼冷漠,沒有絲毫起伏。
宋父也走上前抓住宋沛年的胳膊,“孩子,收手吧。先不說這是你林伯伯家的工廠,其次我們國家好不容易有個可以慢慢撐起來的產業,造出來的東西和洋人的不相上下,你為何就一定要幫著破壞呢?”
宋沛年拿開宋父的手,一臉冷漠,“我只不過是聽命辦事罷了,沒有我,還有其他人,你不會以為這破廠真就會發展起來吧?”
宋父聽到宋沛年這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夠了,我敬你們是我的親人,給你們留幾分顏面,不是任由你們來對我說教的!”宋沛年推開宋父,“你,要是識相的話,就快點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
隨之又冷笑道,“不是你們說的嗎?不認我這個兒子,這個孫子,怎么?現在有事求我,又湊上來了?”
宋父微微張了張嘴,喉嚨里發不出一個字,面前之人好陌生,陌生到和小時候的他完全割裂開來。
宋沛年理了理西裝,不顧面前這兩人,錯身走開,大步向前邁著。
夕陽拉長了他的身影。
“我一開始還以為有人知道他是臥底,但是現在,好像沒有一個人知道......”
“親人不知,朋友不知,只有他知。”
“你說,他是否覺得委屈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