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您就將那人扔了喂狗。”河本滿臉笑意,眼里閃爍著精光。
還不等宋沛年回答又問他,“你知道我們什么時候會再和m國建立友好合作關系嗎?就明天一早,這死一個kerr上校,還有另一個kerr,人死了,但是利益還在的。”
“是嗎?這可是太好了,上次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刺客,才導致合作延遲,這次終于可以馬上合作了,到時候我們肯定會再進一步......”宋沛年滿臉堆笑,眼睛都帶著光芒。
河本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哈哈,只要那刺客不被氣死就好。”說完就轉身離去。
宋沛年裝作聽不懂,也跟在他的身后。
宴會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宋沛年一路沿著巷子慢慢回家,直至半夜確認外面已經空無一人才從一樓院子后面翻了出去。
一路披著黑暗走到了一棟小房子門口才停下,三長兩短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開門。
直至進屋以后,宋沛年摘下頭上的帽子,開門的人才認出了是他。
“你,是你......”那人見是宋沛年很是驚訝,事先想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口。
宋沛年則徑直坐下,給自己倒下一杯茶,笑著開口,“是我,宋沛年,代號72。章先生,您好。”
72,他繼承了歷山的代號。
章先生,章治文。
表面上是改革運動的領頭人,暗地里確是地下組織的小隊長。
這個組織,誰都不知道誰。
章治文也對著宋沛年坐下,好半會兒才開口,“宋先生讓我很驚喜。”
宋沛年嘆了一口氣,可能是怕對面不相信自己,淡淡說道,“新書書店的線索是我放的,可能是林滿舟帶走的吧。”
“你與他是好友?”章治文像是想起了什么。
“從小就是,不過現在不是了。”說著又從懷里遞給了他一個文件袋,“里面都是紡織機和印花機的技術,替我轉交給他吧,不要說是我給的。關于紡織廠,上海開不下去的,去武漢吧,那兒會有前景的。”
章治文微微嘆了一口氣,將文件接下。
宋沛年又說道,“上海要被駐軍了,民眾會不滿,多半會起義游行,到時候可能會淪陷。”
章治文一拳頭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這偽政府,走狗!”
兩人一度陷入沉默。
好一會兒兩人又簡單說了幾句,宋沛年就要起身告辭,走前還叮囑他不要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直至走到門口,章治文才叫住了他,“我時常找不到方向,我被萬人所稱贊,后人可能還會知道我所做之事,但我有時候想起自己所做之事還是會問自己值得嗎?”
“那么你呢,很大可能不會被歷史記住,不會被國家記住,也不會被人民記住,你覺得值得嗎?”
“值得。”
“我覺得值得,千千萬萬個我亦覺得值得。”
這條路很難走,但必須要有人來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