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讓宋大友興奮到掃除了最近宋添做手術給他帶來的陰霾。
就連他都知道哪怕是通過初賽的孩子,家里要不父母是名校高材生,要不就是家境優渥為孩子砸的起錢請得起名師的。
可是他宋大友的孩子,僅僅是在家里學習,然后在裝破爛的地方搗鼓了幾天,就以第一名通過了初選,這讓他如何不振奮!
宋大友滿臉的笑意,讓臉上的燙傷疤痕都不這么猙獰了,極其有眼色地將朱玉蓉給趕走,說讓孩子再考慮考慮。
不顧朱玉蓉在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大手一揮就讓劉翠翠將家里僅剩的一萬塊錢交給宋沛年,萬一需要買材料什么的呢。
宋沛年卻搖頭拒絕,“我將那套郵票給賣了,我還有錢,再說材料什么的都是主辦方提供的,要不著花錢。”
夫妻兩一聽到他這么說,更覺得兒子懂事了,于是便想著多從生活方面給他補補,兩人一直追的電視黃金檔都顧不得看了,湊在一起為宋沛年制定營養食譜。
宋沛年聽著兩口子討論的聲音,進了房間開始繼續學習,將賽事表又翻看了一遍。
省級選拔,國家選拔,然后就是世界級的選拔,聽說第一名有機會入職世界頂尖研究院。
省級就分為今天的初選,三天后就是第一場組隊比賽,組隊比賽后的個人作品賽,最后前五才有機會代表省里參賽。
連續三天被宋大友和劉翠翠投喂,感覺都吃胖了兩斤,終于就迎來了第一場組隊比賽。
宋沛年一大早就由著宋大友開三輪車,劉翠翠陪同給送到了比賽的會場,一到會場門口宋大友就將他給放了下來,“你進去吧。放松心態,三天后我來接你。”
宋沛年將包給背在身后,看著將自己的臉裹得嚴嚴實實的宋大友,低聲說道,“你們不進去看看嗎?今天家長可以送到會場里面,我可是三天都不會回家,要一直待在這兒。”
“啊?”宋大友不自覺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臉上的口罩,劉翠翠也很是拘謹地扯了扯衣角。
來來往往送孩子的家長開得都是豪車,男的大多都穿著襯衣或是領導專屬polo衫,女的則是小禮裙。
宋大友見宋沛年滿不在乎的樣子,想起自己以前送他上學,他都會讓自己停在學校的幾百米處。
剛剛燃起的小火苗瞬間就熄滅了,萬一真進去了,他又是一時興起,最后還影響他發揮咋整。
于是擺了擺手,“算了,我和你媽還要去收貨呢,你自己進去就是了。”
又轉頭看見那些男同學穿的也是熨燙平整的小襯衣,自家兒子穿的還是校服短袖,心里更是難受,擺手的幅度都增大了。
宋沛年卻握住了他搖晃的手,“進去吧,給我壯壯膽。”
劉翠翠也突然抓著宋大友的手說道,“進去吧,怕啥,咱兒子還是第一名呢。”
汗水浸濕了宋大友的帽子和口罩,他卻感受不到悶熱,看看自家老婆,又看看兒子,終于說道,“進去吧。”
一家三口將三輪車停在了一排豪車之間,并排著走進了會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