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女人帶著孩子討生活卻并不如意,時不時就有地痞流氓收保護費或是想要白拿肉走的破事。
她變得越來越暴躁,一言不和就提殺豬刀,兇名遠播,但是來找麻煩的也越來越少了。
她的腰桿因為每天要抗幾百斤的死豬變得越來越彎,臉上的皺紋因為每天罵人也變得越來越深。
關于小胖子墩墩,她自以為是教的很好的,母子之間還是有些許溫情的。
可是等墩墩十六歲的時候,她發現了他自十三歲就偷拿家里的錢在外面干壞事、打架斗毆,甚至瞞著她偷偷休學了。
難道這就是基因嗎?
她不信邪,她關了賣肉的鋪子開始專門管教這青春期的孩子。
可是卻在一次爭吵中聽到了此生最不愿意聽到的話,快要成年的少年沖著她怒吼,“怪不得你爹媽給你取名叫吳賤女,你是真的賤啊!你管我這么多干什么你啊!”
少年怒吼之后,搶過錢就奪門而出,而她像是一個氣球突然泄了氣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哪一步出錯了,為什么一個兒子會對自己的母親說出那樣的話。
或許,從頭到尾都是錯的。
還沒有等她緩過神來,宋大中回來了。
宋大中砸開了家里的鎖,將家里搜刮了個天翻地覆,她提著刀就要跟宋大中理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卻被宋大中失手給殺害了。
原來,這就是自己那潦草而荒蕪的上一世啊。
吳正夏的眼淚一直在流,她以為自己要從噩夢中醒過來了,可是她感覺自己的靈魂又在四處飄散著。
一個研究室里,一研究員拿著幾張紙交給他面前的少年,“你看看合同,要是沒問題的話,你就簽字了吧。哦,對了,或許實驗會成功,你可以留下一封信。”
那少年穿著肥大的短袖,渾身是破洞的牛仔褲,還有一頭黃毛,是十七歲的宋沛年,也是她的墩墩,她的守護神。
少年看都沒有看合同,就直接寫下了自己的大名:宋沛年。
接著又攤開一張白紙,思索片刻,提筆寫下:
“三丫女士,你好,我是你另一個時空的兒子墩墩。
你是個很優秀的母親,我在你的教育下,從小學開始就名列前茅,每次考試都會得第一,還考上了世界上最牛的大學。
你的孩子十分優秀,你一定為我這樣的兒子感到驕傲吧......”
少年寫了幾行,就開始不停地流眼淚,最后將剛剛寫下的新給揉成一團,趴在桌子上就開始痛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又開始攤開一張新的紙,在上面寫到:
“你好,我的媽媽,你不必懷戀我,你的孩子并不優秀。
他成為了你的負擔、你的累贅。他用了最惡毒的話罵了你,他是個壞種。
這一次,沒有我,我希望你可以自由快樂平安地度過一生。”
原以為少年會將剛剛寫的信給留下,沒有想到少年還是將這一封被淚水打濕的信給撕毀了。
他長舒了好幾口氣才拿著合同出門,沒有信,只有一份合同,他將其交給了研究員。
研究員認真地翻了翻,隨即抬頭說道,“很感激你參與這次時空裂變活動,再和你確認一遍,你選擇回到自己未出生時,請問你確認嗎?”
“確認。”
“這次實驗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可能性將會抹殺掉所有時空的你,請問你確認嗎?”
“確認。”
“最后一遍,請問確認重回嗎?”
“確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