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山長為何沒有認出狗蛋,那是因為狗蛋長年習武,相比于李氏夫妻身上的文弱,他則更健壯,孔武有力,也比李山長高了一個頭。
宋沛年小聲說完最后一個字之后,猛灌了一口白水,看著窗外已經黑透了,整理了文稿就準備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有亮透宋沛年就起床洗漱了,將剛準備出門找活干的宋登科都嚇得夠嗆。
宋沛年做作地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你今天就不要去抗大包了,和我出門一趟。”
家里的田都被宋沛年賣完了,宋登科沒地種,只有每天出門找活干。
見宋登科愣在那兒不動,宋沛年臉一沉,“聽到沒,聽到了就去換身體面點兒的衣服,你這穿的像個啥。”
宋登科難得翻了個白眼,嗡聲說道,“沒有。”
他以為家里的人都和他一樣嗎,一季就要有兩身新衣裳,沒有就撒潑打滾。
宋沛年難得收斂起自己的臭臉色,干巴巴說道,“那就算了。”
又快步跑到書房將厚厚一碟文稿塞進自己的懷里,順手拿起一個背簍將文稿放在里面,將背簍遞給宋登科扯著他就往外走。
天光大亮,兩人走了好久終于到了四方書店,宋沛年靠在宋登科的肩膀喘著粗氣,大手給自己扇風,“累死了,你說我咋忘了坐牛車來。”
見宋登科像個木頭一樣,宋沛年也懶得理會,扯著他就往書店里沖。
宋登科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不知道宋沛年又想要干什么,難道又想要將那些賣掉的書又買回來?
可是哪有這么多錢?早知道就應該聽二弟的,一直將他關在屋里......
宋沛年可不知道宋登科現在豐富的內心戲,而是直奔掌柜沖過去,大喊道,“胡掌柜,早啊!”
這可將胡掌柜下嚇得不輕,嘴邊的山羊胡都抖了抖,但是做生意的從來都是笑臉迎人,立馬堆起笑回道,“宋兄,今兒個是來買話本的?”
宋沛年大手一揮,“不是,我是來賣話本的。”說著不等胡掌柜反應過來就將背簍里的話本塞給他。
胡掌柜看著自己懷里的這一打紙,還有宋沛年那殷切的眼神,無奈只得看看。
粗糙的草紙、雜亂的字跡,胡掌柜本想賣個面子情草草看一遍,然后想個法子拒絕他,可是隨意翻了兩張就感覺自己停不下來了。
胡掌柜一直站在原地摸著山羊胡認真看著,宋沛年則毫不客氣地拉著宋登科在一旁坐著。
只見胡掌柜或抹淚、或拍大腿、或大笑,在旁人看來就像是得了癔癥般,在看到最后一張時還頗為不舍。
一轉頭就看到宋沛年一張笑得像菊花的老臉,胡掌柜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袍,聲音也變得柔和起來,“宋兄這話本子寫得很是不錯,只是咋只有這一點兒。”
這看到一半看得他心癢癢,實在是想知道這后面的故事走向。
宋沛年起身挺直了腰板,“咋樣,我這話本子夠新穎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