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都讓讓,給我讓條路出來。”宋沛年彎著腰帶著三個小尾巴從人群縫里朝前鉆。
“宋老童生來啦!”
不知是誰吼了一句,村民們立刻就給宋沛年讓出了一條道。
原本還帶著些許笑意的宋沛年在看到被捆的雙臉紅腫的劉氏和被押住的宋登科頓時黑了臉,一張臉就如炭一般,幽幽盯著院子里的人。
三個孩子也哭著一窩蜂朝著劉氏跑過去。
張婆子看到宋沛年還有點兒意外,不過短暫的驚訝過后也反應了過來,見宋沛年黑著一張臉更以為是他覺得丟臉了。
揉著帕子就走了過來,“宋童生,你來了正好,你這兒媳婦手腳不干凈,給個說法吧。”
宋沛年聽到這話反而被氣笑了,笑著問道,“你想要啥說法?”
張婆子看到宋沛年臉上的笑還以為他上道了,于是端著個架子就開始說道,“首先這雙手要交待在這兒,其次當然是賠錢咯,沒錢就拿你家祖宅來抵押,要不我們就報官。”
說罷又抬了抬脖子,語氣高傲,“宋童生可能還想要繼續科考吧,到時候恐怕還要我家老爺作保吧。”
報官是不可能的,誰不知道宋童生生怕沾上什么事,影響他科舉。更不要說自家主家在村里是什么地位了,若真是得罪了,他們在村里也不要想混下去了。
張婆子就是篤定了這一點,這才愈發肆無忌憚。
宋沛年聽到這話,剛剛的笑意也沒了,只見他撿起一旁桌子上的砍刀慢吞吞朝著劉氏等人走過去。
“爹,劉氏沒有偷東西,爹!”宋登科一顆心像是沉入了海底,若宋沛年來的那一刻他還看到了些許希望,可是“科考”二字一出現,他就知道沒了希望,誰人不知他爹對于科舉一事有多癡迷。
“爹,劉氏沒有偷東西!她沒有!”宋登科眼眶突然濕潤,更加用力想要掙脫束縛,雙眼赤紅,想要上前活吞了張婆子一樣。
“給我抓緊了!沒看到宋童生也認了他家的人偷東西了......”張婆子往后退了幾步,指著宋登科就開始命令道。
又轉頭朝著宋沛年說道,“既然宋童生沒有疑問,那就自己動手吧。”
“爹,你把刀給放下,爹!”
“嗚嗚嗚,我、沒、沒、偷......’”
“爺爺,爺爺,不要,不要砍娘的手,娘沒有偷東西,娘不會偷的,啊啊......”
“這家子也是造孽哦,哎,劉氏真的偷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