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換來的是宋沛年的一腳,“給我搞快點兒,你是我爹還是我是你爹?我說啥就是啥,快點兒滾去給我買。要是你敢不聽我的,哼,我讓大慧收拾你。”
說著又推了陳大財幾下,這才拍了拍袍子進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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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刻鐘的時間,宋沛年左等右等終于等到了黎泉吃完了面條,剛放下手中的碗筷還不等他擦嘴就被宋沛拉住手腕朝著書房走去,“搞快點兒,該發揮你書童的職責了。”
黎泉被宋沛年拖著走進了書房,緊接著又被他給按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宋沛年也拖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上面。
剛坐下又覺得有些不舒服,抽過黎泉椅子背后的抱枕,又從屋外搞了一把凳子放在椅子前。
身子往椅子上一躺,腳往凳子上一放這才覺得活了過來。
見黎泉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宋沛年咳嗽了兩聲,用頭朝著書桌上的草紙努了努,“鋪開草紙,磨墨。”
黎泉雖不解但還是照做,宋沛年哼著小調兒看著他行云流水的動作,接著又說道,“我現在呢,是靠寫話本子謀生。可是這寫啊,實在是有點兒艱難。”
“所以呢,為了鍛煉你,鍛煉你的書法,你就寫吧,我來念。”
黎泉聽聞只是挑眉,覺得這有何難?唯一難得可能也就是在草紙上寫字吧。
宋沛年也只是笑而不語,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拖著調子說道,“今兒個咋就寫......”
宋沛年做沉思狀,一只手撐著下巴,“就寫,就寫查案的吧。”
“好的,首先一本好賣的話本子,就得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那就叫小縣令探案記吧。”
“為什么寫小縣令?不寫大理寺少卿這些?”黎泉一邊磨墨一邊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少管。”宋沛年頭也不抬就回道,接著又繼續說道,“北風瀟瀟,銀灰色的云塊在天空中飛涌翻騰,寒流滾滾而來,一看就是要醞釀一場大雪......”
宋沛年說了一大串,而那邊剛落下一個字就停下了筆,只見墨汁暈染了在草紙上暈染了一大片,還將下面的幾張都給染臟了。
“嘖嘖嘖。”宋沛年一邊搖頭一邊開嘖,表情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你不是說你的學問還不錯嗎?怎么寫個字都,嘖嘖。”
“我,我,主要是這草紙和這毛筆的原因,我沒有用過這類的。”黎泉一邊紅著臉解釋一邊抽出一張新的草紙開始寫。
雖然這次落筆較輕,但墨汁還是暈染了一大片,宋沛年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又開始嘖嘖嘖。
宋沛年越嘖,黎泉越想證明自己,哪曾想結果更加不盡人意,將一疊草紙都給用完了才掌握好了用筆的力度。
宋沛年撿起被黎泉扔在一旁的廢紙,伸出手說道,“二兩銀子。”
見黎泉有些不解,宋沛年繼續說道,“你浪費的那些紙,二兩銀子!你不知道紙有多貴啊?我才算你二兩銀子,你想想,你平時用的紙是多少銀兩。”
黎泉臉上紅白相交,逐漸變得有些惱怒,在快要暴走的邊緣被宋沛年一把給按在椅子上,“年紀輕輕生氣小心禿頭,再說了,不就是二兩銀子嗎?你又不是沒有。還有你是書童,給錢”
宋沛年說的理直氣壯,黎泉連著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從荷包里掏出二兩銀子,“啪”地一聲拍在宋沛年的手上。
宋沛年接過銀子掂了掂,笑著就揣進了自己的懷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