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劉氏夫婦二人心虛,老婦上前朝著周縣令說道,“大人,能否讓我兒與我滴血認親?”
菜市場一般的衙門終于安靜了下來,周縣令清了清嗓子說道,“滴血驗親不能證明血緣關系,只要在水里加白礬,哪怕是加了畜生的血也可以融在一起。”
“我不信!那還有滴骨認親呢,這該是真的吧!”
“這也是假的。”
“那孩子與我死去的丈夫額頭上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痣。”
“這也不能證明。”
“怎么不可以!你是不是收這兩口子的銀子了!那就是我家的兒子。”
劉氏聽到老婦與周縣令的對話瞬間就來了精神,雙手叉腰叫囂道,“都說了那不是你家的種,你說和你那死去的當家的長的像,你不知道我們祖上還有點兒親緣關系?”
老婦聽聞這話立馬與劉氏扭打了起來,“你說不是就不是?那就是我的兒,你娘當年偷抱走了我的孩子!”
眼見朝堂又要陷入菜市場,周縣令大拍驚堂木,“肅靜!”
宋沛年正講的起興,就被黎泉給打斷,皺著眉問道,“滴血驗親真的是假的?還有滴骨驗親也是假的?”
“你可以去試試。”宋沛年打了一個哈欠回道。
還不等黎泉繼續追問,他就感覺頭頂的瓦片動了動。
不過也沒有在意,拿起手中的筆,示意宋沛年繼續說。
沒有想到宋沛年雙手枕在頭下,問黎泉道,“距我前面講的,可以看出那老婦可能就是劉氏夫妻兒子的親生母親,若是你,你該如何判案呢?”
黎泉不自覺地就咬著筆頭,皺著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宋沛年小聲道,“是我的話,我會,我會,對啦!那個劉氏說,‘你還不是生不出孩子......’那就表明那孩子就不是劉氏生的。”
說著又摸了摸下巴,嘀咕道,“那這也不能說明孩子就是那老婦的啊。”
黎泉看了一眼悠閑的宋沛年,有些不確定道,“你說,我們也詐一詐那劉氏夫妻怎么樣?就說捕快搜出了當年的證據,那孩子不是你家的,若你速速招來,就不派你家的罪!”
雖然不是最優解,宋沛年還是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就這么寫吧。”
黎泉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嘴角怎么都壓不下來,像是個第一次得到表揚的孩子。
埋著頭一邊啃著大拇指一邊在紙上疾寫,寫完之后抬起頭問道,“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一番追問就應該會問出那孩子究竟是哪的,有可能是那劉氏的,也有可能是其他與老婦那死去的丈夫有血緣關系家的......”
“我們可以寫孩子是那老婦丈夫兄弟的,這樣會顯得故事更加狗血,哈哈哈。”
“還可以寫孩子就是老婦的,寫一出孩子認親。養父母家里吃飽沒問題,還可以讀書,老婦家里只有幾間房子,還有幾個姐妹,你說那孩子會選擇誰?”
黎泉聽到這話抬起頭來,有些疑惑,“這是他可以決定的嗎?”
沒有想到宋沛年聽到這話立刻就站了起來,有些驚奇地看了看黎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錯啊,小子,這次知道不順著我的想法像了,有長進!”
黎泉聽到這話,白凈的臉瞬間爆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宋沛年繼續坐在躺椅上,搖著腿說道,“孩子是無辜的,怎樣選都會有詬病。但是,你得記住,當年接生婆子抱走孩子是犯罪,也是原罪。”
“縣令可以判孩子回去嗎?”
“你翻翻律法呢,我有些忘記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