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部侍郎宣讀圣旨后就交給了宋沛年。
宋沛年暈乎乎地接了圣旨,一臉迷茫,等禮部的人走了,食指指著自己,“我?我成七品官了?”
“是我嗎?會不會是禮部的人搞錯了啊?”
除宋尚書之外,其余三人皆滿臉喜意,宋老爺子更是狠狠舒一口氣,覺得皇帝沒有懷疑他們宋家,雖然他們宋家也沒什么好懷疑的。
宋老夫人摸著宋沛年的頭,哭著說道,“想來我們沛年是入了皇帝的眼,我就知道我們沛年是有福氣的,當時沛年出生時啊,金光乍現,連著下了半個多月的雨也停了,還出現了飛虹......”
宋尚書的手扶著一旁的桌椅,強撐著自己不要倒下,他覺得他們宋家多半要玩完了。
又想起圣旨里說的‘性姿敏慧’,很難不讓人懷疑皇帝是在內涵。
長舒一口氣,拉著一臉懵的宋沛年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皇上看重你,你以后要忠君愛國,皇上說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做對不起皇上的事,要時時刻刻念著皇上的好,不該想的不要想......”
這邊不僅宋沛年收到了圣旨,今日在殿內的所有的臣子也都收到了密旨,大意便是裝作無事發生,不可與任何人說起聽取心聲之事,尤其是不能對宋沛年說,違者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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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濟朝是隔天開一次朝會,每逢十五和三十開一次大朝會。大朝會需要所有有品級的京官都參加,平日的朝會只需要七品之上的官員參加。
休沐一天之后,天還沒有亮,宋沛年就被宋尚書給薅了起來,宋尚書扯著在打瞌睡的宋沛年,強行給他洗腦:聽皇帝的話,不該想的不要想,不該說的不要說......
坐在馬車里的宋沛年隨著窗帷一起搖晃,嘴里還不忘嘀咕,“知道了......”
平日里的轎子都是一個跟著一個,今日有些不同,兵部尚書府的轎子周邊位置格外搶手,前邊是東宮的轎子,后邊是丞相府的轎子,左邊是戶部尚書府的轎子,右邊是侯府的轎子,還有幾頂插在縫隙里的轎子。
轎子里一個兩個都拉長了耳朵,試圖聽到宋沛年的心聲,不過很遺憾,什么都沒有聽到,連宋尚書的聲音都是似有若無的。
宋沛年下了轎子以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邊似有若無的打量,還有悄悄往自己這邊擠的官員,垂著頭滿臉困意,還不忘打上幾個哈欠。
【升什么官啊,我這個后悔啊,一想起我之后每隔一天就要起這么早,殺了我吧!】
【我和周公的棋還沒有下完,就被我爹給薅了起來,真的煩死了!啊啊啊啊!】
【好餓,我早上起來水都沒有喝一口,煩的咧,又要餓肚子了。】
宋沛年一腳踏入殿內,他的聲音就從他那處傳了出來,四周的官員紛紛對視點頭,原來只有在這兒才可以聽到他的心聲啊。
宋尚書給了宋沛年一個警告的眼神后,比宋沛年還要生無可戀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連死對頭對自己的揶揄都不想搭理。
【嘖嘖嘖嘖,好吧,又是我站在最后為大家擋冷風。還好爺今天聰明,穿的比較多,應該不會像前天這么冷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