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看了仁和帝一眼,“大到為國有利,若有戰事,男子在外打仗,女子自然就在后方,女子將家給立起來,國自然也會更強盛。”
宋沛年話音剛落,宋尚書就站了出來,“皇上恕罪,小兒無知。”
【我無知什么,難道不是你說邊疆的女子比我還英勇,寇賊來了提刀就上的嗎?難道不是你在家里說你和皇上的心一樣,想要將那些寇賊打到再也不敢來犯的嗎?】
【再說了女子若只是在家哭哭啼啼,男的怎么放心在外打仗?】
【還有,那些遺孀家中沒了男人,她自己不立起來找工做,難不成就在家里餓死?若真是這般餓死了,那些地下死去的士兵,不得半夜爬起來問問老天爺他為什么要保護這個家,這個國?】
【國家養?國庫有銀子嗎......】
宋沛年還沒有吐槽完,一旁的宋尚書立刻跪了下去,滿臉惶恐,“皇上恕罪。”
仁和帝面無表情,也沒有讓宋尚書起來,只是朝老丞相問道,“丞相,你覺得呢?”
老丞相出列,微微行禮,“臣以為,宋編修說的有理。”
宋沛年聽到這話,眼睛一亮,一臉崇拜地看著老丞相。
【嘖嘖,怪不得不人當丞相呢,人就是明是非。唉,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兒媳婦娘家在放印子錢......】
老丞相眉心微跳,大聲打斷宋沛年的思緒,“堵不如疏,與其讓這事發展成暗業,不若為顯皇恩浩蕩,允女子在外做工。”
仁和帝仍沒有表態,而是繼續點官員,“戶部尚書,你認為呢?”
【唉,戶部尚書會允吧,要是允了女子在外做工,應該每年會少很多遺孀罵戶部摳門,只有五兩銀子的撫恤金吧,他也少打幾個噴嚏......】
這邊話音剛落,戶部尚書就是一個‘啊嚏’,戶部尚書尷尬地揉了揉鼻子,隨即行禮,“臣以為,丞相和宋編修說的有理。”
朱御史見情況不對,跪下行禮,大呼,“皇上,不可啊!女子在外拋頭露面成何體統,有傷風化啊!這男子的顏面也將掃地啊!”
【啥?女子在外做工又關你的面子啥事?你個男的就這么脆弱?就這怎么當的御史啊?】
宋沛年一邊想著,看了一眼朱御史之后,又悄悄看了一眼仁和帝。
【你看看人皇上多大的度量,皇后當年單槍匹馬深入敵營救皇帝,皇帝可不覺得丟臉,還寫詩詞贊其巾幗英雄。還有太后當年幫先皇鎮守后方......】
“咳咳。”
仁和帝看了一眼宋沛年,接著又對著一旁的內侍說道,“傳朕旨意給建安公主,讓她的幾個鋪子招女工。”
【啊,不愧是皇帝,多明事理啊!怪不得我爹天天在家拍皇帝的馬屁,說三生有幸跟得明君,這擱我,我也天天拍皇帝的馬屁。】
【我感覺我爹也沒啥本事,不知怎么就當上了兵部尚書,不會是馬屁拍的比較好吧?這樣的話,讓我來拍馬屁,我比較會拍!】
仁和帝掃了一眼跪在地上,頭低垂著,端的是一副惶恐不安的宋尚書,又看了一眼宋沛年,“宋編修,你覺得如何?”
“啊?”被點名的宋沛年一臉疑惑,滿臉清澈愚蠢,不知為何突然又點他的名字。
微愣片刻,才干巴巴說道,“皇上圣明。”
【靠!你怎么嘴這么笨,你哪怕多說一句皇上愛民如子啊!你平時背的那些詩詞呢?怎么一句都說不出,你個沒用的家伙!】
【好吧,我爹能當兵部尚書還是有點兒能耐的,至少臉皮厚。】
垂下頭的宋沛年一臉懊悔,高堂上的仁和帝卻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隨后發出清脆的笑聲,“李公公,給其他幾個公主郡主們也帶個信,讓她們有鋪子的都招幾個女工。”
底下的老丞相等人看了一眼宋沛年,這小子倒是運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