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利益面前,張母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
張母有五個兒子,手指有長有短,都說小兒子大孫子,張愛民這個老五偏偏不是她最愛的,反而是她最忽視的那一個,誰叫張愛民長得最像她那恨了大半輩子的惡婆婆。
張母最愛的是張家老大家的大兒子,她的大孫子,那份工作也是打算給她剛成年的大孫子的。
而張愛民那工作也是他自個兒找的,當時本來想讓張愛民將工作讓出來的,張愛民死活都沒有同意。
一家子都計劃那錢怎么花了,三轉一響以及工作機會怎么分了,只是沒有想到中間出了宋紅星這個攔路虎,張母想了一千個法子阻止這兩口子,只是這兩人來了個先斬后奏,直接去大隊開了證明將證給領了...
本來副廠長那邊已經聯絡得都差不多了,最后這煮熟的鴨子卻飛了,張母哪里看得慣宋紅星。
另外張母內心其實還存了一絲僥幸,覺得張愛民要是離婚了或是喪偶了就更容易同意去當上門女婿,于是給張家的人都畫了一個進城當工人以及吃絕戶的大餅,張家人一來二去都信了,跟著張母一起欺負宋紅星。
宋沛年看完了所有的緣由,心中無語至極,深深覺得什么小說影視作品真的還是太保守了,現實生活的故事往往更狗血,要不是他有這個掛,他完完全全想不出來。
又將張家人給‘問候’了一遍,宋沛年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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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由于今兒個也是個大日子——漆廠開工的日子,宋沛年也不用人喊起床,自個兒就老老實實爬了起來刷牙洗漱,然后等著吃早餐。
早餐是由宋母和宋紅星一起做的,一大盆玉米糊糊,再加上幾個粗糧饅頭。
宋沛年將最后一口粗糧饅頭給哽了進去,剛接過他娘給他遞過來的愛心雞蛋,就聽到了院子外面傳來了一陣拍門的聲音,“紅星!紅星。”
一口咽下嘴里的饅頭,朝著他旁邊的宋紅星看過去,“姐,是姐夫的聲音?”
聽著是疑問句,其實是肯定。
宋紅星捧著手里的碗,喝著玉米糊糊,頭都不抬,“不管他。”
飯桌上的人都沒有說話,宋父給了宋團結一個眼神,宋團結瞬間會意跑去開門。
片刻的時間,張愛民就沖了進來。
門口的男人逆著光,鞋上都是泥濘,褲腳也被露水給打濕了,率先將目光投向宋紅星,又滿是無措地喊一遍宋家的老老少少,接著又將目光投回到宋紅星的身上。
宋母見張愛民的那個樣子,就覺得這女婿還有救,于是將他給拉了進來,“愛民,吃早餐了沒,先來吃點兒。”
宋大嫂極有眼力見地給張愛民舀了一碗玉米糊糊,張愛民也順勢坐到了宋紅星的身邊。
宋紅星見張愛民靠近,一下子就將碗‘砰’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站起來拉開與張愛民的距離。
突如其來的舉動,一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