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二得到答復之后沒有立即行禮退下,而是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宋沛年,宋沛年微微側頭看著逐二,“還有事?”
逐二埋下頭,猶豫片刻還是說道,“主子您審訊裴安沒多久,皇上悄悄去見了他。”
宋沛年沒有回答逐二的話,而是盯著逐二許久,直到逐二后背全都濕透了,才聽到面前的人問道,“逐二,你想改回你原來的名字嗎?”
原來的名字?
他從十歲那年就跟了主子,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十年了,十年來沒有人叫過他原來的名字,他都要忘記了,他只記得自己叫逐二,是主子身邊第二位得用的刀。
逐二不知道如何回宋沛年的話,便一直沉默不語。
宋沛年給逐二倒了一杯熱茶,推到了逐二的面前,“改回你原來的名字。留在桉州府,將被俘的起義軍安置在府兵里,我要桉州府以及挨著的這幾府的兵權。”
“你不用擔心做不好,新派下來的知府也是我們的人。”
宋沛年的聲音平穩沒有起伏,但是聽著就讓人不能拒絕。
逐二只得跪下領命,“是,主子。”
他覺得自己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主子是文臣,但是他要兵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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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第三日,宋沛年一行人便再次啟程,只將逐二留在此處處理殘局。
回程的路上,小皇帝又和宋沛年擠在了一起,這次倒是好脾氣,一路上都在夸前幾日打的那場戰役。
宋沛年聽得心煩,揉了揉眉心,詢問道,“皇上覺得臣那場戰打得精彩,皇上可悟出了什么?”
小皇帝被噎住,思索片刻又揚起笑,“朕知道,老師您用的是《握奇經》里的戰法,游軍之行,乍動乍靜,避實擊虛,視羸撓盛,結陣趨地,斷繞四徑。后賢審之,勢無常定。”
宋沛年點點頭,“說得不錯,路上這兩日寫一篇策論交給我吧。”
“啊?”
小皇帝聽到‘策論’二字就不喜,但還是咬著牙點頭同意,暗暗給自己洗腦,先哄著這奸臣,一定不要和他鬧翻,等自己掌權了,第一個就解決他...
又行了幾日,馬車終于到了京城。
城門處,文武百官早就在此候著了。
或是終于來到了自己的地盤,小皇帝行事也放肆了起來,大搖大擺下了馬車接受了文武百官的跪拜。
宋沛年只是淺淺走了一個過程,看見太傅等人也不想搭理,直接打道回府。
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讓逐一將這次秋闈的考生名單以及考生的資料全部交給他。
直到夜幕降臨,逐一才將所有的資料整理了出來交給了宋沛年。
宋沛年將所有考生的資料來來回回看了一遍之后,才指著一個考生的名字說道,“他,將殿試的題目透給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