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早,我就要看到處置長公主的圣旨,若是沒有,我不介意皇上你是下一個陳太傅。皇家宗室子這般多,哪一個不比你這廢物強?”
小皇帝趴在桌子上,喘著重氣,因為屈辱雙眼猩紅,咬牙切齒道,“好,我答應你。”
聽到小皇帝答應地這么爽快,宋沛年還有一點兒意外,微微蹙眉,“皇上,若是你想要和臣玩把戲的話,建議你將戲做好,爛戲上臺,臣可不會買賬。若沒有那本領,就老老實實按照臣說的做,少給臣玩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把戲。”
宋沛年雖自稱為臣,但是話里話外透露著不耐煩和囂張,又瞥了一眼小皇帝,轉身就走了。
走出殿外,發現陸學士站在廊前,看到宋沛年之后淡淡點頭,又道,“皇上還小,也是一時沒有緩過來。”
長公主一直在小皇帝面前是正面的形象,現在突然撕開她的假面,又逼著他立刻將長公主賜死,難免會受不了。
宋沛年聽到這話,神色淡然,“孩子成長哪能一帆風順。”
說罷便告辭了。
剛走出宮外,天空就開始飄灑著雨,不一會兒,雨開始變大。
這雨一落就落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宮里就傳來了消息,說是皇上下了賜死長公主的圣旨。
宋沛年看著外面霧蒙蒙的一片,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內心一片復雜,這也算是幫原主圓了一個愿吧。
這般想著,喉嚨止不住發癢,一咳就咳出了一口鮮血。
逐一看到,連忙上前,眼含關心,“主子。”
宋沛年擺手,示意自己無礙,見逐一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樣子,宋沛年淡淡一笑,“逐二昨日來信,說是一切順利。你呢,有什么想干的沒有?”
逐一被這話問得發懵,很是不解,“我不就替主子您辦事?”
宋沛年聽到這話,眉心舒展,“馮偉常馬上倒臺了,正好可以往兵部塞幾個我們的人,你先進去混一個官職吧,正好可以幫我辦事。”
逐一聽到這,俊臉一皺,“這,可以嗎?”
當侍衛當打手當刀他會做,可是當官?他是真的不會啊。
宋沛年淡淡瞥了逐一一眼,“有什么不會的,慢慢跟著學,我要兵部全是我的人。”
逐一聽到這強硬的命令,立馬正了神色,“遵命。”
用手帕擦干凈了嘴角的血,宋沛年站起身來,“走吧,進宮看看皇上。”
只是還沒有出宋府的大門,外面的親衛又急急忙忙上前遞了東西,“主子,這是在陳太傅府上搜到的賬本及一些書信...”
宋沛年接過,就在原地翻看了起來,待看到流水都有幾十萬兩的時候,眉心忍不住一跳,這比國庫都還有錢,怪不得古往今來一些皇帝當國庫沒錢了就愛抄官員的家。
又不禁想到,朝堂上除了他自己,哪個貪官還比較有錢?他想再抄幾個。
宋沛年腦海里正在排查一些平時可能貪污的官員,下首的親衛又道,“尋了不少銀兩出來,都還擺在陳府的庫房里,還有陳府的親眷和下人也都控制著的...”
“嗯。”宋沛年點了點頭,“銀兩全都充入國庫吧,至于那些親眷和下人,手上有人命的,該如何判就如何判。若只是在陳府老實做事的,都歸還賣身契放了吧,馮家也一樣。”
親衛聽到宋沛年的吩咐,微微有些震驚,片刻錯亂后,立刻表示知道了。
宋沛年自動忽略掉親衛的錯愕,又問道,“賀良木呢?”
“抄完陳府的書房后,他去殺了陳家公子就自刎了。”
宋沛年聽到親衛的回答,翻賬本的手一頓,許久才道,“讓他家里人將他帶回去厚葬了吧。”
走在去往宮里的路上,逐一像是看出了宋沛年興致不高,在一旁說道,“賀尚書那人還挺奇怪的,之前跟蹤他的侍衛來報過,他回府的路上給了一個小乞丐一兩銀子就掉頭來找主子你商議反水的事兒了...”
“還有他小妹,我聽調查的人說他們兩兄妹自幼父母雙亡,兩人相依為命,之前賀尚書讀書就是他小妹刺繡供養出來的,兩人想來感情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