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都怪那陳太傅作惡多端,這不報應就來了?一手遮天,罪不容誅!長公主也是,臣早就看不慣她了,還有我早就看那馮家的不對了,往年馮閣老在的時候就可見端倪了,一家子囂張跋扈...”
關尚書就逮著陳太傅馮偉常還有長公主等人咒罵,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說到激動之處,就像是恨不得拿起一把鐵揪去墳地里挖尸,然后挖出來鞭。
宋沛年打斷了關尚書的慷慨激昂,挑眉問道,“關尚書找本官可有事?若是閑聊的話,本官今日不得閑,還有要事處理。”
關尚書有些尷尬地收回了咧開的嘴角,也不說話,伸著個脖子東望望西看看,待確認周圍無人時,才搓著手賊兮兮說道,“昨兒個谷大人家的小兒,聽說在花樓里一擲千金,足足撒了一萬兩銀子呢。”
說罷又東看西瞧,接著道,“還有前幾日,楊大人家的一個庶子,就搬空了珍寶閣,嘖嘖,那得花多少銀子啊...”
宋沛年見關尚書一副想想又不敢想的模樣,哼笑道,“所以呢?關尚書想和本官表明什么?”
“額、額,其實也沒什么,老臣就是給宋大人你聊聊天。”關尚書擠出一抹笑。
才怪,他仇富,他眼熱,那些蛀蟲們都是貪污來的銀子,他想要宋沛年去將那些貪官們都抄家了。
停頓了一會兒,見宋沛年不接招,只盯著他看,關尚書又硬著頭皮道,“就是吧,馬上就要春耕了,這農事可是大事,又得費不少的銀子...”
說完抬起他那雙小眼睛打量著宋沛年的反應。
宋沛年忍不住冷笑一聲,“國庫的銀子該如何花是關尚書你的事兒,至于多與少,夠不夠,本官可管不著。”
天天抄家,他倒是笑著拿銀子,他自個兒府上都快要被捅成馬蜂窩了。
“是是。”關尚書連忙點頭,見宋沛年就這么杵在自己面前,撓撓頭側開了身子。
宋沛年側過身向前走去,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關尚書與其打量別人口袋里的,倒不如好好查查內務府,到還有幾分收獲。”
關尚書目光一閃,接著又笑道,“這內務府又不歸老臣管。老臣怎敢伸手?”
“那這就是關尚書你的事兒了。”
宋沛年扔下這句話就走了,關尚書一個人留在原地,收起了一貫的笑,面上一片思索。
逐一跟在后面,低聲吐槽道,“那萬事不管,片葉不沾身的老家伙現在倒是管起事兒了。”
難道是怕被今日的考生擠下去?
宋沛年聽到逐一這么跳脫的話,忍不住一笑,“人總是會變的嘛。”
接著又看著逐一,直到將逐一盯得發毛,宋沛年才幽幽說道,“我怎么記得你今兒個當值?跑到這兒來干什么?”
逐一尷尬一笑,“這不是我見主子你一個人,怕你遇到刺殺了嘛。”
說完就偷偷向后移了兩步。
宋沛年冷笑一聲,眼里盡是威脅,“后日我要查你最近的政務,若是沒有處理好,你就等...”
“主子,我想起我還有個事兒還沒有做完,就先告退了!”宋沛年還沒有說完,逐一立馬轉身跑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