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無語望天,這兩口子有這么意外嗎?
于是拍著手強調,“周叔張姨,我大學學了四年再加上我畢業后鉆研了一年,這都是五年了!再一個我有中醫資格證,行醫證,我怎么就不可以!雖說看中醫都是看老的,但是我年輕的也不差好吧?你們這就是刻板印象了啊!”
張姨心中吐槽了一番,但是聽宋沛年這么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道,“哎呀,這不是沒有看過你給人看過病嘛。”
宋沛年聞著家家戶戶傳出來的濃郁飯香,肚子已經呱呱叫了,也不想多說了,朝二人擺著手道,“周叔張姨我先回去了哈,記得去找醫生給叔扎針哈。”
反正那手一時半會兒沒事,他們不相信他,自己也沒必要強給人看。
“哎~”兩口子做挽留狀,但是攔不住想要立刻干飯的餓鬼。
宋沛年到家的時候,一家子都已經到家了,宋喜豐端了一盤菜出來,看著無精打采的宋沛年問道,“咋今天這么晚才回來?”
宋沛年嘆了一口氣,“在樓梯間遇到了周叔他們兩口子,便說了幾句話。”
說著又去洗了個手,然后才懨懨地坐到飯桌旁,宋喜豐將桌子上的菜往他那邊推了推,皺眉道,“有這么累嗎?我們上了幾十年的班,感覺也還好啊。”
宋沛年搖搖頭,“姐,你不懂。我們這種新生牛馬和你跟姐夫這類老牛馬是不一樣的,你們是上班上麻木了,我們現在是初當牛馬,承受不起這個重量。”
謝新力聽到宋沛年這么無厘頭的話眉頭一皺,滿臉嚴肅,“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們艱苦奮斗怎么就是牛馬了?現在酒廠效益不好,我這個副主任天天急得不行,就想忙起來。”
知道謝新力是個嚴肅正經的中年男人,宋沛年聽到這話急忙點頭,“對對對,姐夫你說的對!只不過你和姐都實現了個人價值,愿意在崗位上發光發熱,不過我不一樣啊,我在藥房上班沒勁啊,感覺體現不到我的價值。”
一旁的謝萬吉也發出幽幽的聲音,“我也是......”
謝新力放下手中的筷子,沉聲道,“那你們兩想干嘛?”
按理說,他覺得他小舅子和他小兒子的工作都還不錯,一個在藥房工作,一個百貨商店的后勤部。
謝萬吉吞下一口飯,搖搖頭,“我不知道干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現在干的我不喜歡。”
多事的領導,多嘴的同事,繁重機械的活,想想就頭大。
宋沛年幸災樂禍地瞥了一眼謝萬吉,又來回搖著頭,模仿著老頭子的聲音,“我不一樣,我想懸壺濟世~”
“可去你的吧,你那兩把刷子還出去懸壺濟世,給人看壞了才是倒大霉了,給我在藥房好好呆著!”
宋沛年的裝模作樣被宋喜豐手動制止,宋沛年捂著被敲的頭,大呼道,“姐,打人不打頭,罵人不揭短,你不知道啊!”
“好好吃飯,再廢話,我打你屁股!”
宋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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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空氣里都是香甜的味道。
宋沛年一覺睡了個自然醒,聽謝萬吉說中陽街新開了一家烤鴨店,于是宋沛年二話不說就要去買烤鴨吃,去的路上還跟著謝萬吉那個小尾巴。
兩人自行車出行,謝萬吉在前面蹬,宋沛年在后面坐著,欣賞這沿途的美麗八十年代風光。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