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一直站在樓梯口的張姨早就看呆了,乖乖,這宋沛年給人扎針的時候怎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點兒都沒有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瞧著比醫院的那些醫生都還要靠譜些。
來回深呼吸了幾下才提著菜籃子過來,看到出來的宋喜豐說道,“宋姐,我給你送點兒菜過來。”
說著就將手里的菜籃子往宋喜豐這邊遞,籃子里裝了一半的春筍和一半的韭菜。
宋喜豐將籃子接過來,嘴上客氣道,“咋還給我們送菜來?你和老周自己留著吃就是了。”
“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客氣啥?”張姨的心已經完全被謝新力后背的針給勾走了,用胳膊肘輕推了推宋喜豐,“小年扎的?”
宋喜豐咧嘴一笑,“不是小年還能是誰?讀了幾年書,總要學點兒本領。”
不管自己覺得自家弟弟如何不靠譜,但是在外人面前面子還是要給足。
張姨抿了抿唇,又想起自家老周今天上午去看醫生,醫生還是那老一套,注意休息,不要過度用左膀,沒有什么大事兒,但是老周卻說感覺左膀子越來越麻。
昨天宋沛年又說得頭頭是道的,謝新力這謹慎的性子也敢讓他扎針,于是心中糾結萬分。
就在張姨糾結之際,宋沛年又開始收針了,那動作叫一個麻利快速,都快得讓人看不清楚了。
針收好之后,麻溜地給謝新力貼上了膏藥,還不忘一拍,“姐夫,怎么樣?”
謝新力按著腰,只覺得渾身都舒暢了,以往那種酸痛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于是比了個大拇指,一臉贊嘆,“不錯啊,小年你還是有兩把刷子啊!”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實踐出真知!
宋沛年一臉自豪仰起脖子甩了甩頭,“都給你說了,我水平可以的。”
接著又按了按謝新力的腰,“等我在幫你扎幾次針,你的腰年輕二十歲不是問題!”
“真這么厲害啊?”一旁的張姨再也忍不住插話進來了。
宋沛年一本正經點頭,“那是當然,我宋某人說話從不打誑語。”
張姨急忙轉身跑下樓,“我去喊你周叔上來,你給你周叔也扎幾針。”
不等宋沛年等人挽留,張姨一溜煙兒就跑了。
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宋沛年又開始幫周叔扎針,每一針都沒有絲毫的猶豫,真就像是謝萬吉說的那般,穩準狠,沒有一個假動作。
宋喜豐在一旁看得一臉欣慰,原來自家弟弟是真的學到了本事,也怪她之前不信任他,連個展示的機會都沒有。
等施完針之后,宋沛年又進了屋里寫下一個藥方子遞給了張姨,“姨,你拿著這個單子去藥房抓藥,讓藥房的人給你磨成粉,然后用熱水沖,攪拌成膏狀,直接敷在叔的肩膀上就是了。”
“哦哦好的,謝謝小年。”
張姨接過,然后小心地疊好,謹慎地放入衣裳口袋里,不知為何,她看著宋沛年那十足的架勢,她就莫名覺得心安,然后十分信任。
到最后,宋沛年幫著收針的時候,張姨又開始和宋喜豐閑聊,“你家小年這醫術,開個小醫館沒問題的,你看他那動作,行云流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