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欠條一到手,宋沛年瞬間精神了,他朝著春禮比了一個大拇指,又見謝庸朝他看來,立馬又歪倒在春禮身上,哎喲連天的叫喚著。
謝庸氣得全身發抖,外加胸悶氣短呼吸困難心慌,這混蛋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訛他的!
袖子一甩,恨了宋沛年主仆二人就走了。
春禮還在后面喊了一聲,“謝少爺,你可不要忘了三天的限期。”
謝庸更氣了,覺得自個兒都被氣得眼花看不清這個世界了,剛走了一段路,突然面前出現了一個小廝裝扮的男人,說他的主子邀他有事商議。
宋沛年見謝庸走了,將那張欠條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又用兩個手指彈了彈那薄薄的紙,才疊起來,小心翼翼放進了懷里。
周邊看熱鬧的還沒走,宋沛年還笑著朝百姓們打招呼,摸了摸身上,一文錢都沒有。
最后從春禮那兒要了三十兩銀子扔給了賣包子的小攤販,對著圍觀的百姓說道,“看熱鬧都看累了吧,我請大家吃包子,大家隨意。”
百姓們聽到這話,眼睛都亮了,老天爺,還沒見過哪個權貴對老百姓這么好聲好氣呢。
不過雖然都想吃包子,不過都不敢動,小販拿著銀子也十分無措。
還是宋沛年和春禮二人走了之后,一群人才圍在攤主的面前開始討要包子。
一百姓一口咬著包子,一邊感嘆,“頭一次吃貴人請的包子呢。”
身邊的人附和,“是啊是啊,我一開始還以為他是個惡人呢,沒有想到還請我們吃包子。”
更旁邊的小乞丐不樂意了,“什么惡人?那是東安侯府的小郡王,人可好了,之前還給我撒過銅板呢。那縱馬之人才是真惡人,之前在大街上騎馬還傷了一個小孩,那人裝作沒看見策馬就跑了...”
......
春禮看著一直樂得哼小調兒的宋沛年,再次問道,“主子,你真的沒事吧。”
宋沛年對著春禮的腦門彈了一個腦嘣兒,沒好氣道,“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他讓那馬發瘋踩踏謝庸都比讓那馬踢自己的可能性還要大。
接著又開始自夸自擂,“你家少爺我也算是為民除害,懲惡揚善了,我看以后誰還敢在大街上縱馬。唉,我可真是個大好人。”
嗯,他才不是為了訛人三萬兩白銀。
此時此刻宋沛年看春禮的目光要多滿意就有多滿意,“三十兩我就不給你了。”
“不用不要,奴才的就是主子的。”春禮心里已經在滴血了,他幾個月的月銀啊,就這么沒了。
還有他扔出去的那個銀角,那人拿了錢還不辦事!
宋沛年看著一臉故作堅強的春禮,好笑道,“不過嘛,念在你這么機靈的份上,到時候謝勇將銀子賠給我之后,我給你三千兩。”
“什么!?”
三千兩,把他賣了都沒有,他想都不敢想。
宋沛年拍了拍春禮的腦袋,“高興傻了?”
這小子怪機靈的,以后再有這種事兒,他還是在后面閉眼裝死偷懶,他在前面發揮吧。
這銀子他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與其快樂他一個,不如讓大家都樂樂。
春禮知道宋沛年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已經被震驚地快要暈倒了。
宋沛年率先走在前面,遠遠就看到東安侯府門口停了好幾輛眼熟的馬車,快步跑過去,渾身透露著喜悅,“祖母回來了?”
說著就往府里跑去,又朝著宋老夫人的院子跑去,看見院子前來來回回忙活的人,老遠就開始大喊,“祖母,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