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知道現在外面的人都是怎么收您的嗎?說您宅心仁厚、大仁大義、仁義道德、義薄云天...?6?8”
“......”
宋沛年一邊聽春禮說話,一邊吃著葡萄,嘴角不自覺就咧開了,眼睛亮得像黑寶石,急切問道,“還有嗎還有嗎還有嗎?”
春禮咽了一口口水,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外面的百姓都說您可憐,受到了謝庸他們的蒙騙,又說你菩薩心腸,又將失而復得的銀子給了潤州的百姓。”
宋沛年點點頭,這些百姓評價的都很中肯,他就是這么仁義的一個人。
這邊春禮說完之后,宋沛年甩給了他一個銀錠子,然后又將目光移向了宋忱川,“愣著干嘛,繼續讀啊。”
宋忱川讀著讀著,宋沛年又開始不滿意了,揮著手說道,“哎哎哎,不要帶入感情去讀啊,就用你那無波無瀾的嗓子讀。”
宋忱川捏緊了手中的話本,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道,“若你要求這般多,我不讀了。”
宋沛年哼笑了一聲,眼珠子一轉,“那我現在就出府玩,然后我還要給娘說是你不給我讀話本子,我無聊才出府的。”
宋忱川瞥了宋沛年一眼,抖了抖手中的話本子,按壓住想要揍人的沖動,黑著臉繼續讀著。
“你不要這么苦大仇深的模樣,影響到我的心情了...”
宋沛年翻了一個聲,背對著宋忱川嘟囔道,聽著聽著就進入了夢鄉。
怪不得人都喜歡享受呢,這日子過著真的舒服了。
宋沛年過得舒服了,就總會有人過得不舒服,最不舒服的當屬佟成安了。
這次他總共折損了十幾萬兩白銀出去,他私人手上的產業幾乎全都給賣了出去補窟窿,再一個因為這次的失誤,導致佟氏一族的資源全都沒了,全都砸給了他大哥,等于他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為人做了嫁衣。
更氣的還有,那便是宋沛年拿了他們的銀子在外面行善,將二十多萬兩捐給了潤州,在百姓里獲得了好名聲。
想到這,佟成安憤恨地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扔了出去,茶杯瞬間砸在地上而破裂,茶水四濺,眼中的恨意若是化為利劍的話,可能已經將宋沛年捅一個千瘡百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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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沛年的舒服日子一共過了三個月,等到三個月一過,宋沛年就被長公主從搖椅上給提溜了起來,塞進了馬車,“一天天的,除了在搖椅上,就是在床上,就沒有見你挪過窩。”
宋沛年握住馬車車框,很是不滿,“我從搖椅上到床上,這不是在挪窩嗎?”
長公主將宋沛年給推進了馬車,“少廢話,趁著今日天氣好,你親自去寺廟還愿,謝謝菩薩保佑你身體康健。”
等將宋沛年給應付完了,立即又換了一副表情,對著身后的宋忱川滿臉都是溫柔的笑,“娘還有你祖母今日有事,就辛苦忱川你陪你哥哥去寺廟了。”
宋忱川依舊面無表情,“不辛苦。”
接著一頓,繼續說道,“命苦。”
長公主看到宋忱川上馬車的背影,莫名覺得好笑,“你這孩子,咋和你哥一樣貧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