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是宋二姐做的,她用她帶來的臘腸還有家里的土豆燜了一個臘腸飯,又燒了青菜雞蛋湯。
宋沛年吃的頭都不抬,滿滿一大碗飯吃完,最后打了一個嗝,“好吃~”
宋二姐扯了扯嘴角,也是她之前眼睛瞎,這貨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身體不好的,誰家病人和他似的,能吃能睡。
像是印證她的想法,還沒有等她說什么,她就看到宋沛年頭一栽趴在桌子上,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睡著了。
算了,還是不看,越看越想生氣。
宋母見宋沛年倒頭就睡,將他給拍醒,“去你床上睡,桌子一會兒要用來裁紙。”
宋母發話,宋沛年不得不聽,迷迷糊糊站了起來,把布簾子掀開,栽倒床上就開始睡。
外面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是宋母她們開始裁紙了。
宋沛年也沒有多睡,一個鐘頭后就起來了。
起來先是調金粉墨水,然后就準備寫福字了。
不過沒等他下筆,宋母就尋了個由頭將他叫了出去。
四周沒有人,宋母拉著宋沛年問道,“你大嫂還有你二姐他們幫著忙前忙后,你是咋想的?”
宋沛年被問得一臉懵,“我該咋想?”
宋母被反問到無語,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宋沛年的額頭,“你啊你,也不知道你咋想的。”
宋沛年無辜地眨眨眼,又皺眉說道,“娘你想說說啥就說吧。”
宋母也就直話直說了,“你難道想讓你姐他們白幫你的忙,雖說你們是親兄弟姐弟的,但不是還有句話是親兄弟明算賬,難道你真打算讓他們白幫你的忙?”
“你也看到了,裁紙什么的都是你姐和你嫂子,咱們今天回來,你姐就已經裁了那么多紅紙了,還有你嫂子,也幫了你一上午的忙。你架子也是你爹帶著你姐夫打的,還有你哥一大早就幫你搬上搬下占位子...”
眼看宋母又要開始她的長篇大論,宋沛年連連擺手制止,“好好,娘你說我該咋辦?給她們分錢?就分錢吧,你說分多少合適?”
宋母將皮球又踢回給了宋沛年,“你說呢?”
宋沛年打量著宋母的神色,試探開口,“所有幫了我忙的人,我給百分之五的純利?”
又補充了一句,“娘,你最辛苦,我給你百分之十?至于我爹就算了。”
宋母面上神情不變,誰也不知道她是咋想的,“那就這么說好了,你可不能反悔,一會兒我就給你姐他們說這個事兒。”
宋母和宋沛年回去后,又開始各忙各的,宋母抽空說了分錢的事兒,倒是沒有人拒絕,畢竟都不是傻子,也都真是付出了勞動的。
不過宋二姐還有李春惠聽到百分之五有些遲疑,覺得給的有點兒多,宋母連連讓她們閉嘴,手腳放快些裁紅紙要緊。
昨天寫的福字今天完全不夠賣,好多沒買到的都說明天又來買,所以今天比昨天準備足足一倍多。
或是收了宋沛年的‘好處’,幾個孩子干起事來都格外賣力。
幾人又是忙到天色擦黑,宋大哥還有林愛軍一起回來的,宋大哥倒還好,看著疲倦但人還是挺直的。
林愛軍就不行了,整個人像是霜打過的茄子,人都皺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