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應天帝不知道砍了多少個腦袋,但是他有一點比較好,交錢就不砍,但是你交錢慢了,還是要砍。】
在場的大臣們:......懂了,十七皇子是個不喜歡墨跡的。
【一場土地改革不知道殺了多少的世家豪強官宦,應天帝被反反復復給提溜出來罵暴君,文人的筆都寫斷了好幾根。應天帝看了那些罵他的文章,罵的不夠狠的,砍了,罵的有新意的,賞白銀千兩,氣得那些文人天天在皇陵外指著應天帝的十八代祖宗就開始罵。】
應天帝的親爹歷宗帝:
明明話到嘴邊了,但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你叫他說什么好!
【不過吧,也正是因為這場土地改革,大歷百姓手里終于有了田地,大歷也開始了真正的休養生息,當時被文人評價過于‘殘暴’的手法,卻真正做到了功在千秋。】
歷宗帝揮退了在場所有的大臣,只留下了宋沛年一人。
看著眼前挺拔的少年,渾身上下透露出不可接近的氣息,眉眼間都是疏離,不可見輕嘆了一口氣,最后才說道,“有時候解決問題,不只是殺人一個法子。”
宋沛年垂著腦袋,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終歸父子二人并無父子情,歷宗帝現在對待宋沛年完全就是一個可能繼位的繼承人,至于宋沛年對于歷宗帝是如何看待的,歷宗帝也不知。
歷宗帝敗下陣來,開始講起了他的為君之道,以及如何御下,發現眼前小子在認真聽,歷宗帝也講得越發認真。
等張內侍敘到第三杯茶,歷宗帝才換了話頭,“土地改革一事,你是如何看的?”
雖然十七現在不是系統口中那個充滿了閱歷殺伐果決的人,但他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說看。
宋沛年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未來的我會那么做,但我如果選擇那么做,定是為了天下的百姓。”
歷宗帝反問道,“難道就不為了農稅?”
宋沛年再次搖頭,“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選擇農稅,我會選擇商稅作為國家財政最大的收入。”
自古以來,都是重農抑商,宋沛年此話說的頗有些離經叛道,但是歷宗帝現在也算是摸到了一點點他的思維,本就與常人不一樣。
于是耐著性子問道,“為何?農乃國之根本,若是大力行商,百姓四處流動,商賈手握巨財,這于國家穩定乃大患。”
宋沛年卻道,“二者之間并不存在沖突,不是發展商業就抑制農業發展,二者并駕齊驅,為何不可?”
歷宗帝反駁道,“商賈一事獲利巨大,若是人人逐利,這農又如何發展?”
宋沛年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最后幽幽道,“那誰都知讀書考狀元,那人人都能考狀元嗎?”
意思就是不是誰行商都會發財的,總會有老老實實種地的存在。
父子二人各持己見,誰都說不過誰,這個話題也就被擱置了,又說起了土地改革一事。
歷宗帝沉思片刻,“我將此事交給你,你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