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恩這個當媽的,又忍不住夸自己的孩子了,“我們罐罐真聰明。”
罐罐勾著唇角‘嗯’了一聲,靠在阮念恩的肩膀上,唇角始終帶著笑。
小小的他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世界是彩色的,鳥兒在唱歌,樹葉在舞蹈,天上的白衣裳飄啊飄,真好看。
等到了工地,阮念恩母子被攔在了外面,宋沛年就將推車推到了昨天那個地方,然后敲門。
現在十一點,對于飯點來說,有點兒早了,于是范建明要求先將飯菜放在這兒,反正是大夏天,飯菜不易冷,他還隨手結了尾款。
宋沛年見他眉間一股郁色,全然沒有昨天的瀟灑,忍不住出聲試探問道,“范經理,昨晚沒睡好?”
范建明微微搖頭,想著昨天回家的糟心事兒,也不是啥見不得人的,他也是個愛說的,對面這人說起話來也有分寸。
于是范建明倒起了苦水,“我媽,昨兒自個兒在家摔倒了,腿都摔斷了,這也就算了,我爸上個月出門,也將腿不小心給摔斷了。這兩口子一個摔的左腿,一個摔的右腿,真是湊一對了。”
又道,“我這也不是心疼醫藥費營養費啥的,我為人子的,是真的擔心他們二老啊,你說都這么大年紀了,萬一有個好歹可咋整?平時他兩健步如飛都不為過,這平地走路還將自個兒給摔倒了...”
宋沛年等范建明說完,抬起右手,大拇指指尖對著其他四個指尖點了點,微微蹙眉,問道,“范經理,你家正東方向是不是缺角,還擺著一紅色物件?”
范建明被問的瞪大了眼睛,怎么聊的好好的,畫風突然就變了,自己不是在給他說家里的糟心事兒嗎,他咋問起了他家?
不過他家正東位置那個墻角真的在裝修的時候被抹了,好像那兒還放著他媽買的紅色塑料凳子。
他咋知道的啊?
范建明默默退后了兩步,有些防備,“你咋知道的?”
宋沛年舉起了右手,一臉正經道,“算的啊。”
“啊?”
宋沛年忍不住笑了,“難道是我去你家看的啊,我連范經理你住哪兒都不知道呢,更何況進你家門。”
范建明想起他家小區是不會隨意放外人進去,有些認可點頭,但保不準他聽其他人說的,心里防備更甚。
宋沛年卻無所謂,只道,“我祖上是干這個的,范經理你要是信我的話,將那紅色物件給移開,然后買一叢大的龜背竹放那兒,利于家里老人健康,切記花盆不要用紅色的。如果不想放龜背竹的話,也要將那紅色物件移開,保不準這幾天,呼吸道什么的...”
宋沛年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完,只道,“范經理,你還是聽我的吧。”
范建明打量著宋沛年,年紀輕輕,高高帥帥的小伙子,怎么也不像個神算子啊,和大師的邊都沾不上。
試探道,“你算的這么厲害,咋不搞這行呢,從香江來的商人們,可信這些了。”
宋沛年無奈攤手,“我這么年輕,有人信嗎?我免費給范經理你算,你都不信,更何況其他人呢。”
最后說出了一個結論,“干這一行啊,年紀上去了,再留幾根胡子,沒啥本事,都會讓人覺得有兩把刷子。我這面太嫩了,不行的。”
范建明點點頭,覺得這話說得不假,他給他媽找醫生都要找那種看起來老的沒頭發的,年輕的一律略過。
不過真讓他聽宋沛年的,他也不怎么敢啊,于是打了幾個哈哈,這事兒就算過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