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瞬間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阮父放下手中的報紙,也加入了談話,問道,“靠譜嗎?”
林子峰扶了扶眼鏡,說道,“靠譜的,鵬城那家店,每天人流量十分大,店里的單子接都接不完,很有市場前景。”
阮父點點頭,“聽著還挺像一回事的,倒也可以在鵬城開一家一樣的。”
“我正在爭取他們的代理權。”說著又看向了阮母,“媽,到時候我們可能要租下第二百貨大樓,要麻煩你幫著我們談了。”
第二百貨大樓就是阮母曾經任職的地方,改開后也經過改革,不過外面商鋪沖擊太大,百貨大樓給人的服務印象也不是很好,改著改著就將自己給改關門了。
場地已經被上面收回去了,下一步如何處理,誰都不知道。
阮母聽到林子峰的話,連連保證,“沒問題,到時候你們要租,我幫你們去談。”
阮寶珍又摟住阮母,“媽,你真好。”
阮母笑著拍了拍阮寶珍的手,“能幫到你們小兩口就好。”
阮寶珍的兒子林聰也湊了過來,“媽媽,我也要抱抱。”
阮寶珍抱起了林聰,親了一口,笑著道,“都四歲的小孩了,還黏媽媽呢。”
說著又對阮母眾人說道,“過兩天就是我家聰聰的生日了,我和子峰打算在肯得麥給他慶生,到時候你們要來哦。”
阮二嫂捧場道,“呀,就是那個新開的西式快餐店啊,聽說在里面隨隨便便吃一頓就要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呢。”
阮寶珍變相被吹捧,很高興,笑著點頭道,“是的,就是那兒,二嫂你和二哥到時候要帶著鑫鑫和華華來哦。”
“一定一定。”
梅市火車站。
阮念恩時隔四年再次踏上這片土地,周遭的一切仿佛都未曾發生改變,可是她的心境卻與從前不一樣了。
以往是迷茫的,是局促的,是不安的。
而此刻看著不遠處停下來買東西的丈夫和孩子,那些曾經的情緒像是隔開了幾個世紀。
宋沛年將行李隨手放在地上,從包里掏出錢遞給站臺賣玉米的阿姨,又問罐罐道,“就一個玉米,還有其他想吃的嗎?”
見一旁還有賣燒餅的,又問,“燒餅呢,吃不吃?”
現如今火車站沒有這么正規,只要一下車,一出站,四處都是賣吃食或是賣些小玩意的攤販。
罐罐雙手捧著玉米,四處張望,沒有找到想要吃的,搖頭,然后朝著阮念恩奔過去。
宋沛年兩只手都提著行李,跟在罐罐的身后,走近后見阮念恩盯著一旁的賣叉燒包的小攤發呆,用肩膀輕輕撞了撞她,說道,“現在有胃口了嗎?想吃那叉燒包嗎?想吃就買兩個。”
說著就要放下行李掏錢去給她買,阮念恩按住宋沛年想要掏錢的手,然后隨手提起一旁的行李遞給他,轉身拉著罐罐就走。
等走了一段路之后,阮念恩才停下來,對宋沛年說道,“剛剛那小攤老板,是我之前給你說的,偷換我那女人的兒媳婦,她怎么在這兒?”
宋沛年直言道,“還能咋回事?肯定是你家那黑心養女將那一大家子給扒拉扶持起來了唄。”
說著回頭往后看,“這么看來你家那養女混的也不怎么好。”
“嗯?為什么啊?”
宋沛年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笨啊,要是混得好,開了個什么公司,早就將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給安排進去了,哪還用在這兒賣叉燒包。”
“當然,我也沒有任何看不起在這兒擺攤的人,我倆當初也是靠在工地賣盒飯混起來的。”
阮念恩十分無語撇嘴,用胳膊肘回推了一下宋沛年,走著走著,還是忍不住對宋沛年說起她心中的‘陰暗’想法,“我希望他們一輩子都混不起來。”
宋沛年連連點頭,然后笑著道,“媳婦兒,你還是太善良了。”
阮念恩瞟眼看了一眼宋沛年,聲音里透著威脅,“嗯?”
宋沛年放下手中的行李,捂住罐罐的耳朵,“要是我,我就詛咒那些深深傷害過我的人腳底生瘡,頭頂流膿,百財不近,百事不順,百福不享,子女不孝,家宅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