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一個眼風掃過去,“現在好像正在掃黑除惡吧,一個拳頭換一顆子彈,值當。”
阮二嫂將阮二哥拉的更緊了。
阮父看著阮念恩憤聲道,“我們將你認回來接回來還有錯了?你就是這樣回報我們的?你這個不孝女。”
宋沛年深吸了一口氣,怪不得阮念恩說阮家人都不正常,他們是真的不正常,像是出生的時候就忘帶腦子一樣。
宋沛年看著阮父繼續道,“如果要論對錯的話,你們一開始就錯了,錯不該只顧自己快活,錯不該快活后生下孩子又讓孩子被換,錯不該將孩子認回來后又想要‘兩全其美’,世界上沒有這么好的事。”
打斷阮父想要開口的嘴,厲聲道,“不要覺得你們對念恩彌補了,你們捫心自問,你們每一次在念恩和阮寶珍抉擇時,選擇了誰?其實準確來說,你們也不是選擇了阮寶珍,你們選擇了自己臉上的光彩,培養出一個‘好女兒’,可以為你們阮家帶來利益。”
“你是不是還想說念恩沒有教養諸如此類的話?那回到最初,這一切難道不是你們造成的嗎?即便念恩剛進城,什么都不懂,那你們有想過好好教養她嗎?還是說嫌棄她上不得臺面而不喜?”
親手撕破阮父阮母的面具,兩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無措,卻不見悔恨,更多的是被戳破心事的惱怒。
宋沛年緊緊握住阮念恩的手,“還有念恩未婚先孕,這不是念恩的錯,這是我的錯,是我年少犯過最大的錯誤,是我對不起念恩,你們該怪的是我,我不會反駁。”
“念恩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選擇了我,你們放心,我會一輩子都對她好。”
又繼續道,“還有,雖然你們不信,但我還是要說,如果我女兒未婚先孕,選的對象又不靠譜,我不會選擇直接將我的女兒攆出家門,不聞不問,而是盡最大努力讓我的女兒看清那個男人的真面目。”
“因為那是我的孩子,我生了她,我就必須得為她的成長負責。”
宋沛年直視阮父阮母,“現在,你們覺得你們倆配為念恩的父母嗎?既然不配,那麻煩你們二老以后就不要對著念恩擺長輩的譜了,或者道德綁架她。”
阮母還想再說些什么,阮念恩往前挪了一步,看著阮母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嫁給什么都沒有的阿年,而不是繼續留在阮家嗎?”
見阮母臉上閃過錯愕,阮念恩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要不要想想你當初給我介紹的都是些什么人,大齡未婚身體有毛病的,二婚帶孩子的,家暴的,蹲過籬笆的,但無一例外,你選的每一個都可以給阮家帶來利益。”
阮念恩想起當初被迫和那些人見面以及在李家受過的搓磨,在阮家時時刻刻都過著窒息的日子,突然有些歇斯底里,“我在外哪怕狼狽的活著,也比在阮家好上一百倍。之前我不懂,可我自從有了孩子之后我懂了,你們根本一點都不愛我。”
說罷,阮念恩有些泄氣,沒有忘記,什么都沒有忘記,過往所有的痛苦回憶只是她不愿想起而已。
此刻她有些無力地倚靠在宋沛年的身上,還好,她還有阿年和罐罐,他們是上天給她最大的賞賜。
宋沛年將罐罐放下,背起崴腳的阮念恩,又一手牽著罐罐的小手。
看著面前的阮母等人說道,“第一,關于污蔑和故意傷害,我們依舊會追究到底。第二,希望你們阮家還有李家好自為之,當年的事兒沒完。第三,林家也等著傳票吧。”
蘇建林幫著開門,還不忘說道,“宋哥,有啥事兒盡管開口。”
宋沛年對他點點頭,表示感謝,然后帶著阮念恩和罐罐頭也不回地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