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在前面打頭陣,沒有看宋沛年,而是對那負責人員說道,“小劉,這處地方打算租出去?”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兒嗎?小劉僵硬地點點頭。
阮母直接道,“那將這地兒租給我吧,我和他出一樣的價。”
說著還指了指宋沛年,阮父卻在阮母背后扯了扯她的衣角。
宋沛年挑眉,忍不住笑出聲,直接道,“我出兩萬一年,你也出嗎?”
這價格不知道溢出了多少倍,阮母被噎住,宋沛年卻冷笑了一聲,擺出土大款的姿態,“要是出不起的話,就不要摻和了好嗎?”
十分明顯且略顯拙劣的激將法,阮母偏偏就被激到了,直接對著小劉說道,“簽!”
對于這類直接送錢的行為,小劉瞬間接受,然后立馬帶著阮母去辦手續簽合同,阮父都沒有阻攔成功。
等到雙方簽好合同之后,宋沛年才笑著道,“阮寶珍給你們傳了風聲是吧,所以你們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朝著二人走過去,從包里翻出一張紙,甩了過去,“要不要看看你們養的食人花那些年在背后究竟都干了什么事?”
紙上只列出了一個時間線,從李父第一次進城尋找阮寶珍開始,再到李家想要將阮念恩賣出去,最后是李家還有周大姨一家進城為止。
是個聰明的人都該知道,這背后意味著什么。
可阮母卻將紙揉成一團,憤聲道,“你以為你這樣隨便寫兩筆就能離間我和寶珍的母女情?”
宋沛年冷笑道,“是真是假,一查便知。你查不到的,不代表我也查不到。”
又‘嘖’了一聲,“就阮寶珍這樣的品行道德,還能當大學老師,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狗急了才能跳墻,宋沛年就指望阮母給阮寶珍通風報信呢。
現在手里掌握的證據不足以指證和搞垮阮寶珍,只能讓阮寶珍親自為他們制造證據了。
不過,阮母這反應,也算是意料之中了,雖然他不是很理解。
可想到這,宋沛年又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為什么一個母親,會這么‘恨’一個自己親生的孩子。
而另一邊,阮父的表情卻和阮母天差地別,他奪過阮母手中的紙,攤開,又看了一遍,皺眉詢問宋沛年,“這可是真的?”
宋沛年諷刺地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還沒有走遠,耳邊就傳來了阮父還有阮母激烈的爭吵聲。
宋沛年的腳步立馬轉移了方向,又去找了蘇建林,拜托他再幫他調查一些往事。
之后宋沛年又聯系了之前與他一直保持聯絡的梅市商務部的一位辦事員,告訴他,愛家愿意將家居城設立在新區,不過需要交通局的配合,開通市區前往愛家的公交專線。
辦事員那邊很快就給了回復,表示十分樂意提供這個支持。
新區那邊的地盤比現在這個百貨大樓要大上五倍有余,宋沛年便和其他愛家股東聯系,表示未來這邊可能有很大的發展潛力,與其租,不如直接購買。
在宋沛年的分析下,愛家成功買下這邊的地盤。
之后,便是緊鑼密鼓的裝修了。
阮母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簡直氣歪了鼻子,本以為市區就這個地盤大,非此處不可了,哪想到他扭頭就去了新區。
阮二哥忍不住抱怨,“媽,你不是說到時候念恩他們會回來求你嗎?我們可以借機索要股份,現在人家將愛家開到新區去了,你說咋辦?”
說著還不忘看了一眼阮母,“我說緩和一下關系就能搞定的事兒,你偏不,現在好了,那么大個場地砸手里了,你說怎么辦?”
阮母冷聲道,“怎么辦?你說怎么辦?可不要忘了當初,你催著我去租的,這事兒也有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