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來干什么?”李母冷笑一聲,接著繼續說道,“我是來提醒你當初做的事,為了職位競爭給你同事下藥,為了林子峰給他前女友找小流氓,還有你的高考成績,真的就是你的嗎...這一樁樁一件件你不會都忘記了吧,這些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又以為我手上就沒有證據?”
李母看見阮寶珍慘白的臉色,忍不住地得意,慢慢湊近,“你最好識相點,要不然我可說不準將這些事一件件都給捅出去。”
李母嘴巴一張一合像是魔鬼在低語,讓阮寶珍如墜冰窖,整個身子搖搖欲墜,憑借強大的意志力才沒有摔倒,“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的大姨,你的兩個表哥,也是我的親姐姐我的親侄兒。”
阮寶珍眼中的恨意遮擋不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所以你想怎么辦?”
“我想怎么辦?”
李母用舌頭剔了剔牙,冷哼了一聲,隨即又放緩了神色,如同往日一般,笑盈盈道,“我不想怎么辦,我們母女倆和往常一樣即可。”
說著伸出了手,“最近家里都沒有開葷了,好女兒,給媽媽一百塊錢,我買兩斤肉回去吃吃。”
阮寶珍顫抖著手拿出錢包,還沒來得及數錢,就被李母一把奪過,將錢包里的錢全部拿了出來,揣在了自己的兜里,接著又將錢包扔回給了阮寶珍。
還不忘一臉慈愛地笑道,“謝謝乖女兒。”
拿了錢,李母轉身就走。
阮寶珍看著李母的背影,巨大的恐懼感席卷而來,不、不能這樣,她好不容易擺脫了李家,又重新籠絡了林子峰,在林家的地位恢復往常。
她不允許,不允許李家人繼續在她的身上吸血,那樣受人鉗制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
她真的要瘋了,為什么,為什么她的生母是這樣的人!
微微顫抖的視線一轉,看到了地上的一塊石頭,又看到不遠處李母因得意而搖晃的身子。
確認周圍空無一人,抽下脖子上的絲巾,套在手上,撿起地上的石頭,快步朝李母跑了過去。
李母聽到動靜轉身,迎面而來就是一個石頭直擊面門。
瞬間倒地,嘴里的叫罵聲還來不及發出來,迎面而來又是一敲擊。
阮寶珍連砸了好幾下,李母像是一堆軟肉攤在地上,這才停下手來,手指緩緩伸向李母的鼻下,確認沒有呼吸后,才將絲巾塞到包里,踉踉蹌蹌逃離此處。
親自跟人看了一場大戲的宋沛年:
他真的沒有想到阮寶珍這女人會這么狠啊,他本以為此次會收獲一些阮寶珍以往作惡的證據,哪想到她直接來這么大啊。
至于上去救人,不好意思,各人有各人的因緣,宋沛年不救害蟲。
其實想想,阮寶珍真的完美繼承了李母,母女倆骨子都是一樣的人。
不想路過案發現場,宋沛年繞道而行,以免被卷入這場糾紛中,到時候惹得一身腥。
宋沛年對付阮寶珍等人,采取的措施本就是狗咬狗,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不過半個小時,李母就被發現了,然后報警,警察出警。
等排查到阮寶珍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而這時的阮寶珍竟然還在安慰李瑩瑩和李耀祖,說她以后不會不管他們的
任誰見了,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素質。
凡事做過必有留痕,阮寶珍終究沒有逃過法律的制裁。
于此同時,宋沛年還匿名遞交了阮寶珍這些年和周大姨家兩個表哥所干過的犯法之事,也不是為了給阮寶珍最后一擊,而是為了制裁周大姨一家。
算起來,故事的源頭,全是周大姨起了幫妹妹還孩子的心思。
宋沛年也調查了周大姨很久,她平日里真的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別,勤勤懇懇工作,不與人交惡,沒啥不良嗜好,也不干違法亂紀之事。